释丰三人非常懊恼,怎么会中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呢?然而,在他们疯狂搜索一阵后,竟然一无所获。释丰眼睛收缩,终于明白,还是被人戏弄了。那个人根本就是出去了,他的目的也不是释丰几个人,而是其他人,追踪出去的是释贪,那才是他真正的目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己上当了。希望还能赶得及,释丰疯狂地朝释贪那边飞去。然而,当他们到达山脚时,发现释贪已经不在。尽管自己发现对方的意图,但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释丰几人在后山疯狂神识搜索的时候,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地底钻出来,然后朝远处快速飞奔而去。只是这个小动作被守着的释贪发现,看着只是一个元婴修士,释贪残忍一笑,不紧不慢地追了出去。
前面的人快,释贪跟着快,前面的人慢,释贪跟着慢。释贪很享受这样猫抓老鼠的快感,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敢到轮回宗来撒野,就要让他感到恐惧而死。
来到一个山坳里,前面的人停下来,好像跑不动了。释贪徐徐来到,面带戏谑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个蓝衣青年,似乎胜券在握了。蓝衣青年转过头来,看着释贪,露出了笑容,轻松,如释重负。
释贪有种莫名的不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看着蓝衣青年,释贪恶狠狠地道:“小子,你死定了,竟敢到轮回宗撒野了。以为轮回宗几十年不显山露水,就真的是老虎没有爪牙了。今天让你知道,猛虎就是猛虎,哪怕受了伤,也不是你们可以撩起虎须的。”
苏正并不多话,只是伸出手张开,然后五指一抓,周围的空间被禁制。此时释贪才感觉不妥,身体不能动弹,这蓝衣青年早就在这里设置了禁制。释贪一掌推出,虚空中化出巨大的掌印拍向苏正,苏正手指向前一点,蓬勃的灵力与巨掌相撞,两股灵力都消失。一把六色雷锤出现在释贪头顶,带着雷电直接砸下。释贪头顶化出一把禅杖抵住雷锤,然而还是有些许电花落在释贪的光头上,他不禁一颤。
就这么一恍神,一道初阳缓缓升起,柔和的嫣红似乎很慵懒,又似乎有着无尽的生机。贪得无厌的释贪感觉到好累,好想停下来休息。小时候家里条件好,可爹娘都宠爱着自己的哥哥,什么好的都给哥哥,而他只能用哥哥用过的。他不甘,他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东西,而且越多越好。于是,在爹娘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些原本属于哥哥的,被他据为己有。哥哥确实争气,成为家里的骄傲,金榜题名,被皇帝赏识,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他知道哥哥会有更多的东西,便跟在哥哥身边,利用哥哥的名声,暗中贪墨了很多。最终东窗事发,哥哥承担了一切,只希望他能改邪归正。爹娘也因此被气的吐血而亡,然而他并没有改变,而是利用曾经贪墨的东西贿赂到其他官员,自己做了父母官,他变本加厉地把送出的贪回来。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帮他顶罪了。可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曾经资助过的,一起与艺坊喝花酒的和尚救了他,对行刑之人说,他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是,他成了一个叫释贪的和尚。几百年过去了,他的贪婪依旧如新,所有给他上供奉的香客和信徒,从来都是满兜兜的来,赤条条的走,甚至一些女香客和信徒,还要付出其他代价。就这样的一生,是值得吧?只是,这一刻,释贪感觉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爹娘,如果不是自己贪婪,或许自己会平平淡淡、无忧无虑过一生。释贪的生命在流失,灵力在流失,然而他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很累,想好好休息。释贪闭上了眼睛。那轮初阳变得更炙热,红色的圆轮变成白色,生机更加充盈。释贪在初阳之下彻底消失了。接着初阳没入苏正体内,苏正移动脚步,瞬间消失了。
苏正消失不久,释丰释寿释杀三人来到小山坳。释丰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灵气的波动,灵力的绽放,犹如在他眼前流过,他感触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幸好来的快,不然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释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甚至有些恐惧。
释寿释杀不敢出声,合道境的一些神通是他们不曾接触的领域,他们不知道被打断会发生怎样的事,也不知道这些神通会产生怎样的作用。
一炷香之后,释丰睁开眼睛,表情严肃,神识扫视周围千丈,没有任何发现,然后说道:“是那个苏正,功法和释不凡描述相似,幸好来得及时,才能从空间波动中感触到一些东西。好像是神通,又好像不是神通,而是更厉害的术法。这苏正心思这么深沉,术法又这么厉害,难怪释不凡几十年来夹着尾巴做人。他现在修为还低,我等还能压制,如果境界相同,我等估计不是他的对手。对这个人一定要万分小心,一旦遇到了,必须将其斩杀。任其成长起来,必会成为我释门的大患。”
释寿有所怀疑道:“师兄,那苏正真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释丰郑重地点点头:“是的,或许比我说的更恐怖。这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心思缜密,不好对付。现在我等还不能公开露面,不要被其抓到把柄。”
几个人周围查探一番,一无所获后,然后把苏正布置的禁制破坏,发现依然没有反应,便离开小山坳回到轮回宗后山。
小山坳十丈下的泥土里,苏正盘腿坐着。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