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劫云和紫色雷锤慢慢变淡,雷锤更像是累了,没有继续下砸的动力。
总算熬过了这闻所未闻的雷劫,邪修老人想的只有赶快离开。法宝没了可以再收集,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自己被雷劫轰得受了重伤,另外还有两个所谓的正道修士虎视眈眈,不要好不容易入了元婴,结果交代在不知名的小修士手里。
邪修老人看都没看雷劫中的苏正,喷出一口精血就要施展血遁之术。遁入虚空,邪修老人感觉奇怪,怎么刚才还有点阳光,慢慢就消失了,虚空变成了漆黑一片,这不是血遁该出现的情况呀。该死,是那个青年的残阳神通,如最后一缕阳光被吞噬,天地陷入黑暗,所有力量都消失,血遁无效。
邪修老人大叫,这不是神通,这是道术。可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嘴巴张开闭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邪修老人感觉到生命的流失,他想挣脱这黑暗的束缚,可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慢慢地,邪修老人感觉到自己身体完全溶于黑暗,意识也消失了。
天空中的紫色雷云不见了,黑暗也不见了,只有苏正如透明似的立于空中,看起来空灵缥缈,又像是真实的存在。筑基的气息萦绕在苏正周围并不断上涨,筑基三层、四层、五层、六层,直到筑基七层圆满才停下来,天上的紫云全部融入苏正身体内。
苏正满意地点点头,踏出一步便到了姜月身边,朝箫斩拱手:“箫道友,这么快又见面了,之前拜托的事就劳你费心了,苏某欠道友一个人情。”
箫斩拱手回礼:“苏道友客气了,邪修已伏诛,这边事已了。苏道友与姜道友多年未见,可以好好聊聊,在下先行一步。”说罢,箫斩祭出飞剑而走。
青云峰的小师弟不再是稚嫩清秀,而是多了一分刚毅和沧桑。姜月不自觉地握住了苏正的手,拉着他缓缓向前而行,两道身影在夕阳下越拉越长。
玄州,一块朦胧之地,似乎没有生命的存在,空虚、静寂、清冷。在沧州紫色劫云变成紫锤时,细微的空气流动,一道不可察觉的灵识凝聚而出:这是小道劫吗?没想到在这贫瘠之地,竟然还有人能感悟道的存在。多少修士认为三千大道为修真最终归宿,可曾想过三千大道源自于道。
而此时,在不可知地的入口,苍云宗叶问天、独孤问情、墨无殇、林惜月看着眼前空无的一片区域。
这便是天启星最神秘的存在,不可知地,无数修士都曾来这里碰运气。有些人一无所获,有些人一飞冲天。之所以叫不可知地,就是因为该地不可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缘,也不知道里面多大。不可知地入口在天玄城东南方向十里处,这里不限制任何人进入,只是整个玄州似乎有层结界,限制了元婴及以上修士的进入,这也导致玄州松散,没有什么大宗门的存在。
叶问天不是第一次来不可知地,只是之前来的时候一无所获。如今宗门被灭,需要躲避玄冰宫的追杀,玄州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元婴修士,玄冰宫对他们几个构不成威胁,而且一旦独孤问情和墨无殇能够在不可知地获得机缘,很可能会重振宗门。虽然墨无殇丹田破碎,但不可知地的神奇,让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在几人不远处,七八个剑士也看着不可知地,从服饰上看,是一品宗门天剑宗的弟子。领头的男子星眉剑目、一身正气,一道余光瞥见了苍云宗几人,目光落在独孤问情身上,“咦,好锐利的一道剑!”
其他几人纷纷转向苍云宗几人,盯着独孤问情看,同是剑修,且是天启星最强宗门,他们对剑的感觉与常人不同,独孤问情和他们修为在伯仲之间,但给人的感觉他就是一柄剑,为剑而生。
剑修与大多数修士不同,他们醉心于剑,但并非没有善恶之念。因此,大多数剑修不问世事,只追求剑道真义。所以,剑修大多光明磊落,很少有邪恶之人。
领头青年走向苍云宗几人,朝独孤问情拱手:“道友,在下天剑宗沐剑晨,道友也是剑修,可否与我等一起探索不可知地?”
独孤问情看到叶问天向自己点点头,便拱手回礼:“在下独孤问情,愿与沐道友一起探索不可知地。”虽然独孤问情不知道叶问天为什么会同意,但他相信叶问天。记得师父顾风华曾和他说,在修炼上,叶问天或许不如他和墨无殇,但看人识人和处理关系上,叶问天比他们俩都强。
看着独孤问情与天剑宗弟子踏进了不可知地,林惜月问叶问天:“大师兄,为什么让独孤师兄和天剑宗弟子走,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呢?”
叶问天看着林惜月:“师妹,我们虽然摆脱了玄冰宫,但会不会再遇上,谁也说不清楚。天剑宗很少过问其它宗门的纷争,但独孤师弟是他们邀请的,一旦遇到玄冰宫的人,天剑宗弟子会负责到底的,所以独孤师弟不会有问题。另外,不可知地师兄曾经来过,可一无所获,也就是说,不可知地很可能没有师兄的机缘,让独孤师弟和天剑宗弟子在一起,还可能会获得机缘。”
叶问天转头看向墨无殇:“墨师弟,不可知地对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丹田破碎,或许里面能找到机缘修复。本想跟着你一道进去,但反而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机缘,所以墨师弟你要独自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