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小女子舍不得您,要么您再待两个月,虽然皇都和周边郡县都没有,但还有些小郡县的消息传的慢些,”禹敏诚恳地挽留姜月。
点点头,姜月同意在大夏皇都再待两个月,虽然没有教授禹敏术法,但七年的压阵让禹敏的皇位越来越稳固。
张老梗带着张敬鲁准备再一次踏进郡府,只是今天郡府门口的告示吸引了很多人。张老梗便停下了脚步,和张敬鲁挤向前去。
张敬鲁“啊”了一声,然后小声说:“阿爹,告示上的人,好像是十三先生。告示上说,皇都的仙师正在全国各地寻找自己的师弟苏正,提供线索的奖励黄金一千两。”
张老梗张大了嘴巴,没有说话,挤到最前面看告示。虽然张老梗不认识字,但是告示上的画像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十三先生,大壮刚带十三进村的时候,十三先生就是那个年轻的模样,虽然现在十三先生老了,但张老梗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拉着张敬鲁找到了表弟,央求表弟带自己去见郡府大人。表弟带着张老梗来到郡府大人面前,张老梗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认识十三先生的过程。
郡府大人听了两眼放光,虽然告示上说提供线索的奖励黄金一千两,但治下的官员好处绝对比那一千两黄金更重。郡府不敢怠慢,马上让人准备马车,带着张老梗和张敬鲁直奔大夏皇都。
一个月的车马劳顿,张老梗来到了大夏最繁华的皇都,看着巍峨的皇宫,张老梗战战兢兢,自己在皇权面前就是蝼蚁。
苏正不知道自己离开了石头村几年,也没有释放神识。只是他踏进大壮家就感觉不一样了,房屋翻新过,但他的房间没变,没有察觉到张陵的存在。一个四五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院子里玩,主房有大壮和嫂子的气息。
小女孩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苏正:“大哥哥,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苏正看着灵动可爱的小女孩:“我不是大哥哥哟,你没见过我,但你阿爹阿娘认识我的。”
小女孩“哦”了一声:“你是不是来找我大哥的,我大哥外出了,他很忙的。”
苏正愣了一下:“大哥?小女孩不是张陵的孩子,难道是大壮哥的孩子?”本以为村里人成家早,小女孩会是张陵的孩子,没想到却搞了个乌龙。
此次,大壮和月梅走了出来,盯着苏正看了一会。大壮带着疑惑问:“你是十三兄弟吗?”
看着越发苍老的大壮和月梅,苏正眼睛湿润了,当年大壮救了他,收留了他,照顾他,一晃就有近二十年了,记得他去感悟鲸起鲸落时,月梅嫂子没有怀孕,如今小女儿都四五岁了,自己离开的时间至少有六七年了,难怪他们苍老了许多。
苏正点点头:“大壮哥,是我,我是十三。当年离开的时候,我和陵儿说有事离开一段时间,没想到会这么久。陵儿呢?他怎么不在?”
大壮确认了年轻人是十三,便直接拉着他的手在院子里坐了下来,月梅则去拿着酒和鱼干兽肉。
大壮告诉苏正,当年他说有事离开,张陵也听他的话,不再出海打鱼,靠着跟十三学的知识,张陵也成为附近十里八乡的先生,每天都忙不过来。本想早点让张陵成家立业,结果张陵却说十三叔都还没成家,他那么早成家干什么,他要把十三叔给他讲的道传下去。于是,给自己改名为张道陵。
再后来月梅就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小丫头,张道陵给妹妹取名张灵儿,钟天地之灵而聚人间之气。大壮和月梅都很喜欢这个名字,于是兄妹俩的名字就相同了。
大壮疑惑十三不仅没有变老,反而是白发褪尽,变成了刚见时差不多的样子。苏正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两块玉,打入一个小法术,交给大壮,告诉他这是送给张道陵兄妹俩的礼物。也有近二十年没有见到爹娘,他也要走了。
晚上张道陵回到了家,看到小时候见到的十三叔模样,心里十分高兴。虽然他只是行走在十里八村,大夏也没有修真宗门,但是苏正离开的这些年,他博览群书,知道修仙的存在。看到十三叔的样子,他知道十三叔就是这样的人。或许自己不能追上十三叔的步伐,但一定能够走出这片天地。苏正也利用一晚的时间,再次和张道陵讲起了道经。
清晨,在无人的海边,苏正祭出了玄鸟法器,踏上去,缓缓升空,挥手与前来送行的张大壮和张道陵告别。今生或许不能再见,但那段恩情会铭记在心。
“什么?你说你们村的十三先生就是我师弟苏正?他在二十年前在海边被张大壮所救,然后一直在村里生活。头发斑白,渐渐苍老,没有娶妻,做了一个朴实的渔民和村里的先生”,姜月盯着张老梗问。
虽然带着疑问,但姜月知道张老梗说的十有八九是真实的。当年苏正师弟丹田破碎,成为凡人,苍老是不可改变的。想要修复丹田,非天材地宝不可,而且还要有机缘。能找到师弟已是万幸,就陪他度过这平凡的一生,近二十年的寻找算是一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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