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没来得及带走,或者已经没有力气带的委托人了,算半个好消息。
户门好好的躺在地上装死,看到几人才畏畏缩缩的爬起来,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快把他给我去杀掉啊,还等着他再回来杀我吗?”
宇智波们铁青着脸沉默不语,这家伙怎么近你身的,你是一点都不提。
特别他边骂边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沙罗葵深吸一口气,收起向日葵,也不知道当着宇智波的面上去捅他一刀礼不礼貌?
没想到没等自己动手,一把苦无带着破风声,直直插入户门裆前的地上,辱骂声哑然而止,宇智波斑走上前去,挡在面前:
“刚刚地上似乎有动静,还以为是那个忍者没走,现在确认过你彻底安全了。”
户门哆嗦着嘴唇,只觉得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像极了夺命的恶鬼。
直到所有忍者齐齐涌出,根据血液和气味遗漏的查克拉痕迹,追杀出去时,才跌落在地上。
沙罗葵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反将视线落在宇智波斑的后脑勺上,略感遗憾:
[明明宇智波的眼睛才最好看的,对方却一无所知。]
毫不掩饰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让人着迷。
几人分头行动,宇智波一族的忍猫是十分敏锐的侦察者,可惜了,在这件事情上比起自己应该差一点。
他默不作声的离开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双手结印画在地上,静下心来感受大地的情绪,土查克拉很快就给予了反应,锁定了流浪忍者的位置。
沙罗葵微微眯眼眺望不远处停止不动的目标,有所猜测抱着疑惑,追寻过去。
重伤了还不尽快逃走吗?
这种程度的隐蔽,宇智波们很快就会找到他的。
他则会更快一点,摸索着腰间的刀柄,忍刀比苦无更锋利,切割开肉/体的速度会更快,对方感到的痛苦大概更少一点。
他真是一个很为别人着想的人啊。
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想割一下他的头,对方不要脸的采取了化学攻击,找到并破开房门后,扑面而来的腐臭味,没有防备的少年脚步一顿。
幸亏有漫长的入殓经验,不然得当场呕出来颜面尽失,逼格直接掉光。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房里气氛十分诡异,没有一点拼死一搏剑拔弩张的感觉:
“没想到第一时间追过来的是你这个小鬼,而不是宇智波。”
他欣欣然的走过去,捡回自己的忍刀,在对方沙哑的笑声中,羞耻的捂住脸:
[好不容易学宇智波斑耍帅一次的!]
或许因为少年弱小的形象,并不明显的杀意,两人面面相觑,有种朋友聊天的味道。
腐烂的味道来自于男人怀中被白色和服层层包裹着的身影,款式有点像白无垢,十分常见的日式婚服。
两人躺在巨大的冰棺里,流浪忍者睁开的眼睛无神发白,不意外他瞎了,现在只能靠查克拉来感知,动作也十分的迟钝。
怪不得不跑了。
获得超乎自己本身的强大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生为医者,沙罗葵对于将死之人,有种格外的宽容,他礼貌询问:
“能听见吗?你想要我在生前砍下你的脑袋,还是在死后。”
流浪忍者沉默:……
并不是很回答这个狗屎问题。
没得到想要的回复,沙罗葵歪头疑惑,根据自己丰富的医学储备,人死之前,最后失去的感官才是听觉,不还没死嘛。
“死了的话,那我现在就动手了哦。”
他坏心眼的问道。
流浪忍者无奈给出回应:
“我还以为你会说放过我来着,别催,别这么迫不及待的。”
尽管放过了也活不下来,但没人会愿意兴冲冲的面对死亡,哪怕常年刀尖上舔血的忍者。
“请让我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织子吧,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无力再使用任何一个忍术,甚至开始幻想起了鬼神之说,期待能报复那个人渣,在另一个世界与织子相遇。
沙罗葵听话的站在一边等待,给这一对苦命的鸳鸯留出最后的时间,任务的情报十分矛盾,现在都说的通了。
落魄的贵族拿不出那么多钱,也不会拿出那么多钱请流浪忍者卖命,况且这种卖命程度,光付出金钱可不够。
在逐渐微弱的呼吸声中,少年缓缓走到两人跟前,伸手抚平合上了那双因为不甘心,死死不肯闭合的眼睛,轻声安慰道:
“安心去吧,过段时间你们就会在黄泉路上遇到的,你走的慢一点,说不定还能在路上揍他一顿。”
呼吸声随着话音停止,他手起刀落拎着头发提了起来,刹那间冰封的棺谷瞬间沙化,连带着里面的人一起化作流沙,破烂门口的风一吹,消失一大半。
到死他都只想和自己的爱人葬送在一起。
宇智波们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少年提着人头出来,纷纷松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好了,有个证明后面的报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