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说了,男女的睾酮水平不一样。摄入碳水过少,还会影响生理期的。”
“生、生理期……”你不好意思了,“满君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臼利满,又不是不认识止痛药的牌子。
校裙口袋不是正正好的长方形,有时,药盒的一角会露出来。
还有,他发现了你每次不要命一样嚼冰块的时候,与上一次的时间间隔。
于是,即便你不会特别提起生理期,臼利满也轻而易举就猜到了。
听到他的解释,你一时失语。
就、就算夏天已经过去了,天气距离寒冷还远得很呢!
没必要说这么有温度的话吧!
把人的身体烤得暖烘烘的,对臼利满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我有在注意了!比昨天吃得多!”你尽力从莫名其妙袭来的喜悦中分出心神,为自己辩解……不是,正名。
臼利满摸了摸你的后脑勺,拨弄了一下未被收拢进丸子的乱发:“好喔好喔。乖!”
只要足够明亮,眼珠转到眼眶中的任何地方都显着灵动。
臼利满的眼里射出来的热烈的光不仅给他活泼的脸添上色彩,就连阴着的天空中集结的云朵都仿佛被地面上的人给曝光了一圈,想落下来同他一道打量更多情的世界……
你止住臼利满作恶多端的手:“——头发要散啦!”
“嗯?”臼利满无辜得好像此时才发现自己并不够轻柔的动作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今天不想‘漂亮点’了吗?”
经过楼顶、速度变快的一阵风拂过,吹得你佯装的愤怒在风中飘了起来,手指也软绵绵的,无力应对臼利满的反客为主,毫无抵抗力就被笼住。
两个人的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
天台是不种树的。
天台为什么不种树?
没有树荫,人该如何应对过于猛烈的太阳,在阴天又该如何在对方眼底燃烧着的丝毫不躲避的直白火焰下擭取更多氧气?
人一亲吻,时间就咳嗽。
或许时间也需要找使者代它行走世间,而这次,打断你们的那位使者名叫本渡昴。
“咳咳咳咳……对不起我走错了!”
你:“……”
臼利满:“……^_^”
贸然闯入的第三者光速逃离后,你是怎么强忍羞耻、从竟然十分坦然的臼利满那里确认了本渡的名字的,你并不想复述艰难的过程。
反正你下定决心,绝不要重蹈覆辙。
骤然失去一重待遇,臼利满也按捺不住想刀了本渡的心了。
他先讨好卖乖,争取保留膝枕福利;再威逼利诱,确保本渡当个可靠的哑巴。
哑巴毕竟不是天生不能说话,做得到不外传惊天大新闻就不错了,臼利满并不指望本渡昴能完全控制住他八卦的小眼神。在九刷道子在场的时候。
堂堂正正、不表现出心虚,多和监督交谈有什么错吗?避如蛇蝎才奇怪吧。
在臼利满循序渐进、不动声色的有意为之之下,九刷道子和他的距离拉近到了被问到为什么发愁般叹气时,随口提起了家里事——
你在家里吃得少了。
“现在上完补习班都不吃夜宵了……高中生的学业也很辛苦啊。”
九刷监督在苦恼。
臼利满,自告奋勇。
无视本渡昴那内涵变为鄙视的眼神^ ^
他乐得有理由正大光明和你接触,合理化和你的相处。
“诶?!怎么和妈妈说的、不,妈妈是怎么说的??”
心惊肉跳表现到了四肢上。你感到自己大腿前侧肌肉抽动了一下。
“嗯?”
因为你震惊之下头部的细微动作,垂到一边胸口和锁骨之间的头发发生了位移,从躺在你腿上的臼利满朝上伸出的手里溜走了。
他留恋地又将其抓了回来,似乎想数清楚头发的具体根数一般,借着你身体的遮阴,慢慢把手中的一缕发丝压平:“就说‘我来劝一下吧’?听说我以前有劝说妹妹成功的经验,监督很爽快同意了喔。”
其实九刷道子是半信半疑。
你没觉出有什么不对,注意力放在了前半段上:“满君、不是独生子吗?”哪里来的妹妹?从没听说过!
“是噢。”臼利满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过,我可没说是亲生妹妹。”
躺着的姿势更显笑容的正主可欺。
不过你很清楚,实情并非如此。
……臼利满,诡计多端!!
“别这么说,”这才哪到哪,一些语言的艺术而已,臼利满自认算不上诡计,“我这也不是完全只为自己一个人噢?总不能一直瞒着监督!”
“也、也是。”
虽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早晚有一天是要坦白的。
九刷道子下个学年度没有工作变动的意向。正常来说,你想象中的“早晚有一天”应该会是一年多以后、臼利满毕业之后。
如果臼利满“劝说”成功,应该也能加上一点印象分……
你转念一想,陷入纠结:“可是我的体重和体脂……”
“——我说噢,”臼利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