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瀹……镞……瘝……”
“鐧……姭……皢……”
“閲……洖……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看着那些诡异纹路的一瞬间,苏蝉好像在耳边听到了一些完全难以理解的呢喃。
他顿时觉得头有些痛,心神也好像被分散。
但他马上催动了自己的杀象,杀意覆盖下,他重新恢复了清醒。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
“是好像有什么声音。”
“这里很邪门。”安羽衣皱着眉头,她好像比其他人感受更深。
“你能看出来什么?”苏蝉问她。
“没见过这种纹路,不是说有神像吗?在哪?”如果说安羽衣之前还是一副被迫参与的模样。
现在就变得认真了起来。
显然,这个酒窖里的场景引起了她的关注。
“哦,在里面呢,请跟我来,因为是杀人案,所以基本上东西都没有动过,就跟发现周野尸体的时候差不多。”殷仲好像也是才清醒过来,连忙头前带路。
酒窖里也很黑,只点了几盏油灯,加上那些诡异的纹路,整个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一直走到酒窖的最深处,苏蝉他们才看到了那尊所谓的神像。
这是一尊和整个酒窖的纹路一样邪门的神像。
它有着虫子一样的八只细长的臂膀,整体呈现出女性的姿态,身上刻满了类似酒窖里纹路般的密集的线条,扭曲的图形。
最后是头颅,它的头颅像是虫子一样,可真的要细看它的面貌,却又怎么都看不清。
苏蝉不由地想起了鬼母的神像。
这尊神像就那么高踞在整个酒窖的最深处的墙壁上,像是在俯瞰众生一般。
众人看着这尊像,耳边又隐隐约约好像有那种细碎的声响在响起。
居然有一种忍不住要对它顶礼膜拜的感觉。
“当时周野死在哪?”苏蝉立刻发出声音打破了这种气氛。
他还特地用上了虎吼。
果然,其他人再次回神。
“当时周野就死在那,小二发现他的时候,他像是在跪拜一样。”殷仲想了想,说道。
“而且,整个酒窖布置成这样,真的像是什么邪祟祭祀,又或者诅咒,所以很多人想离开这里。”
这倒的确是个好借口,苏蝉不置可否。
“安道长,你能认出这是什么像吗?”苏蝉看安羽衣看了半天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看不出来,我见识过的邪祟野神里,并没有这一尊,不过……”安羽衣停顿了一下,说道,“这尊神像的风格,有一点像是滇南那边的巫神。”
“滇南吗?”这时,一直跟着没有开过口的卫湛差了一句。
“怎么了?”苏蝉看他。
“我们这两天排查驿站里的住客,其中就有来自滇南的,巫神教的圣女,而且,根据其他人的描述,巫神教的圣女入住的时候,正好被周野遇见了,他见色起意,就想去摘圣女的面纱,虽然最后被拦住了,可在巫神教里,这已经算严重的亵渎了,因为圣女的面纱一旦被男人摘掉,就是不洁,以后没办法再继任教主了。”卫湛说到这里忍不住顿了一下,“这已经算有仇了,本来这也是我们的怀疑对象之一,但……”
他最终说不下去了。
显然,因为驿站里很多人有抵抗情绪,他们并没有成功进行对巫神教圣女的盘查。
“去看看。”苏蝉听完,又看了一圈四周围,“这里还是保持原样,不要动。”
巫神教是滇南大教,并非是淫祀野祭,受到朝廷认可,每年他们还会派人来朝拜皇帝。
可与之相对的,是他们行事的诡秘,以及手段的阴邪。
他们崇拜巫神,以及一系列的毒虫,凶兽。
他们擅长用各种毒虫,毒药,能救人,但更多的是害人。
他们也拥有大量难以理解的神通。
比如说,他们有一种蛊毒,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蚀穿人的心脏和大脑,最终成为只听他们摆布的活死人。
结合酒窖里的那些诡异纹路,周野的死状,以及,圣女被亵渎的仇恨,好像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之所以现场布置的似是而非,只是为了要掩藏身份而已。
但那尊神像还是漏了马脚。
一行人里,不少在脑海中已经有了这样的构思。
巫神教的圣女住在驿站二楼左手边最深处的一间屋子里。
苏蝉带着人上楼,走向那间屋子的时候。
黑暗里又有不少人或是打开了门,或是躲在某个地方窥视着他。
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苏蝉下一步要做什么。
一直走到那间屋子门前,却看到门口盘腿坐着一个干瘦的老者,这个老者紧闭着双眼,在黑暗中,乍一看,就像是一只枯死的虫子。
可随着苏蝉他们的接近,这个老者猛地睁开了眼眸,眸中有某种紫色的光闪过。
他一下子就如同惊蛰过后的地下眠虫一样,露出了刺人的气息。
“几位大人想做什么?”他的官话口音极重,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