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忽见赖嬷嬷跑到贾母跟前,抱着贾母大腿哭啼起来。
却道这赖嬷嬷也是一个狠人,当即选择抛弃赖升,打算保全赖大:
“老祖宗,这都是我二儿子所犯下来的过错,与我大儿子一家没有关系!”
“如若老祖宗真的要处置我这二儿子,我绝无怨言,只求老祖宗开恩,不要牵连我家大儿子。”
一时间,贾蔷闻言冷哼了一声,看向贾母:“老祖宗,赖升今日敢买凶杀人,刺杀于我。只怕来日这赖大也将刺杀你。”
贾母闻言顿时脸色狂变,心中担心不已。
人老体衰的老人,最是贪生怕死的人物。
尤其是贾母这样尊贵的权贵老太太更是怕死的很。
而今赖升买凶杀人,罪证确凿,已然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余地。
倘或是仍旧留着赖大等人在荣国府内居住,只怕家宅不宁,祸端不详。
贾政、贾赦站出来:“赖家为非作歹,今日更是犯下这样的大罪,死不足惜!”
“来人啊!”
“将这赖家众人给抓起来,送去官府衙门候审。”
说罢,众小厮便是一拥而上,将赖家的赖大与赖嬷嬷等人给抓起来扭送官府。
贾母见状亦是知道回天乏术,无奈叹息:“罢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不管了。”
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很小,但是,联合起来的力量,却非贾母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旋即,贾母就在身旁丫鬟金鸳鸯的搀扶之下,垂头丧气的离去。
王熙凤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遂也跟着去了。
至于王夫人等人则是站在远处看戏,面色含笑,许也是心情高兴的很。
赖嬷嬷等人被带走后,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起来,连欲要挣扎的气力都没有。
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此刻也只能够听天由命。
……
“蔷哥儿,最近你可是威风八面,闹出不小的动静。”
“听闻宁国府的家奴赖升奴大欺主,还打算对你不利?”
门口处,一身富贵锦衣的冯紫英、柳湘莲看向出来迎接自己的贾蔷,忙关切询问。
他们身后还有三四个小厮,带着礼物。
贾蔷见之,忙拱手微笑:“这都是小事,不值诸位兄弟担忧。”
冯紫英摆了摆手:“刁奴反噬,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依我来看,你府中的人不干净,得好好的清理一番才是。”
又有旁边站着的柳湘莲走过来,参与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刁奴该杀。不过,今日咱们过来只为吃酒放松,就莫提这样的晦气事。”
说话间,众人就哈哈一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贾蔷先请了众人去里面坐下来,又吩咐厨房准备饭菜水酒,款待他们。
冯紫英喝了几杯酒后,才看向贾蔷,问:“听闻你还去荣国府闹了一晚,将那荣国府的赖家也给连根拔起了?”
贾蔷点了点头:“那赖家自以为仗着老太太的撑腰便可无法无天,却不知道感恩回馈,果真是农夫与蛇。”
所以,此刻众人也都道理分明,清楚这赖家作为,的确令人不耻。
如冯紫英这样的人,乃是权贵公子,也就必然痛恨这些以下犯上的刁奴。
以他们的性子,亦是断然不会放过赖家等人的。
不过....
贾母的糊涂,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老太太当真如此糊涂?
冯紫英有些闹不明白,忙又问贾蔷:“荣国府的老太太素来名爵,怎么晚年竟变得如此糊涂不堪?”
柳湘莲:“赖家这样的蛀虫,留在家中也是祸害,早该将其除掉。”
家中蛀虫,宛如堤坝下的蚁穴,迟早坏事。
冯紫英与柳湘莲都有这样的果断,贾蔷亦是不缺少这样的明悟。
但是,偏偏那荣国府的史老太君却是一个糊涂人。
不能够及时的醒觉过来。
反倒是坏了事儿。
贾蔷看向冯紫英与柳湘莲二人,忙倒酒:“来来来,今日只管吃喝,莫要再提。”
众人都在屋子里面吃喝,而旁边的荣国府内则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自从赖家被直接拿下之后,贾政等人就开始抄点赖家的资产。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赖家所余下来的资产,也不过只有数百两银子罢了。
这与贾蔷所给出来的猜测,多大数十万两银子,甚至数百万两银子的亏空,根本就无法对应得上。
贾母亦是皱眉,看着这手中的账本,不满道:“这怎么可能?
赖家从来都是有钱的,至少要比你们这些人的日子好过。
怎么现在查抄才搜出这么些东西来?
莫不是有人私吞不了不是。”
王熙凤面对贾母的诘问。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摆明了就是贾母不信任自己嘛。
话语未尽,就见贾政从外面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贾赦,贾琏...
只因为赖家查抄出来的资产极少,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