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看向柳湘莲,显露出幼虎的狰狞和凶狠:“
莲哥儿,我又什么时候说过真的就这般轻易放过这些人了?
既然他们出言羞辱我在先,也该让他们吃吃苦头,长长教训才行。
否则任由这些人口无遮拦,难免会有一天坏了事儿,给自己招惹更大麻烦。”
柳湘莲心中琢磨:这蔷哥儿看来还是记仇啊!
不过,此刻的柳湘莲也没有再劝说反对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去收拾他们?”
贾蔷轻笑一下:“三日之后,便是府试放榜日,他们会来的。”
守株待兔。
妙不可言。
一时间,众人心头顿时吃惊,原来贾蔷早就算计到这一点。
柳湘莲又问他:“那你打算听从紫英的建议,狠狠的修理他们一顿?”
贾蔷闻言却是忍不住哈哈一笑:“打他们一顿不算什么。
孙子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打打杀杀,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劣等手段罢了。
三日之后,放榜当日,你们早些过来看热闹,我要让你们长长见识。
看我如何让这些高傲的读书人为今日之事对我低眉折腰、赔礼道歉。
好好的为今日之事,扬眉吐气一番,叫他们晓得他贾蔷爷爷的厉害。”
冯紫英心中顿时好奇起来,不太明白贾蔷有什么手段能够让这些读书人当众低眉折腰、赔礼道歉。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那些读书人素来就是死脑筋倔牛脾气,热血上头,当真是不怕死的。
打读书人一顿容易,可让这些人低眉折腰、赔礼道歉难,难如登天。
冯紫英不认为贾蔷能够办到,可现在贾蔷当众夸下海口,他也不好太当着众人的面扫了贾蔷的兴致,拆了贾蔷的台,使得贾蔷的脸皮下不来。
当即,他就笑了笑:“那我们就静候佳音,等蔷哥儿来操作了。”
一些次一等的权势公子见状,心中免不得就信服几分:难怪贾蔷看上去隐约成为我们这个小团体的核心,光这一份宠辱不惊,气定神闲的周全思考,就绝非纨绔子弟可以媲美。
他们的拳头的确够硬,他们的关系背景也的确够强,但是,却唯独没有脑子。
各个寻花问柳,武德充沛,却少一个足智多谋的主心骨啊!
而今的贾蔷便是接过这城头大王旗,好似要取代贾宝玉成为众人当中的绝对核心成员,打算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是心里话,自己没有能力发家致富,而圈子里面有足智多谋的大哥,就必定要抱大腿才是。
成功者往往一朝发达,多为贵人扶持。
获得大成功不是说家境好就可以随随便便大成功的。
即便是这些权贵公子,在资源上,比寒门学子强上很多的,但仍旧不是说自己想成功就可以成功的。
三国袁术四世三公的袁家出身,后来如何?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死的那叫一个凄惨啊!
权贵出身仅仅只是获得比寒门学子更多的试错机会,可以承担更多的风险,全凭树大根深的强大底蕴。
可一旦大厦将倾,也难以说能全身而退,仍旧富贵荣华。
更何况,大家虽为纨绔却也缺钱,手中并无太多银子可言,跟着贾蔷混至少不用三天饿九顿罢。
他们求的也不多,只求富贵温饱足以养家糊口,传宗接代。
若是跟随贾蔷能够祖业兴旺,那他们就更乐几分。
有时候混圈子就是这样,仰慕强者、追随强者的脚步,无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人性规律。
“蔷哥儿,我们走,去酒楼吃喝,为你接风洗尘。”冯紫英很高兴。
贾蔷几个人去附近的酒楼内吃酒时,已近黄昏,约莫下午的五六点钟。
残霞如血,红映半边天。
在本次府试考的不错的寒门权贵学子,身着锦衣华服,显的很是尊贵华容,来往于京城内的酒楼当中吃喝庆祝。
贾蔷与众人选择这考院附近最热闹的酒楼风华楼,走进去瞧里面的热闹。
下面吃喝的人都是长衫客,三五成群的考生围坐,以寒门学子居多。
大多寒门学子家道中落,囊中羞涩,手中实力不足以去上面的楼层消遣吃喝。
权贵子弟自然是要最好的包间厢房,去顶层吃喝,不差这几个银子。
冯紫英带着贾蔷去了顶层,招呼来店小二,抬首便问:“你们这里的上等房可还有?”
那店小二闻言顿时错愕吃惊,见冯紫英等人衣着华贵,不好招惹,连忙解释道:“不敢隐瞒诸位公子,我们这里的上等厢房都被包圆了,只怕...”
冯紫英霸气侧漏,毫不给这店小二任何面子,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只怕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们几个人不配这里的上等厢房不成?去,让你们的掌柜过来与我说话。”
店小二面色惶恐不安,连连点头,跑下去喊掌柜去了。
柳湘莲劝说冯紫英:“没必要如此,既然此地满了,我们换一个地方便是。”
贾蔷略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