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两位朋友的表情，丹德里恩好奇地问道。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个消息的？丹德里恩。”杰洛特说。
“前阵子，我在维吉玛听到的，在一场贵族的酒会上，你懂的……”丹德里恩双手一摊，自豪地笑道：“没有人开宴会，会不想邀请这世上最伟大的吟游诗人。”
“说重点，具体是到人，究竟是哪个没事干的贵族向你透露的？”
“我想一下啊，那个时候我正在和珍妮特，沃尔斯顿家的珍妮特做……咳咳，好像就是她给我说的……”丹德里恩掀起帽子，抓了抓他鸡窝似的头。
“沃尔斯顿？杰洛特你知道嘛？”维特问道。
杰洛特皱起眉，摩挲着下巴思考，说道：“详细的信息我也不太了解，我只知道他们家族大概是在靠近索登王国的马伊纳城里，我之前去过一两次。”
“糟糕了。”
维特有些苦恼的语气引起了其他两个人的侧目。
杰洛特只是觉得自己这些猎魔人的行动被别人探知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感觉很糟糕，却并未太过细想。
在他以及维瑟米尔看来，猎魔人一直都是众所周知的中立之道践行者，即便世界发生何等的变化，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就只是一个收取报酬狩猎怪物的职业罢了。
“如果连索登地区的人都知道了猎魔人在一起行动的话，那么就说明尼弗迦德人应该也知道了，我们这次的辛特拉之行恐怕会遇到不小的阻碍。”
“我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去过尼弗迦德的陶森特，那边的人各个都说得上彬彬有礼，就算是与北方开战了，也不会多为难你们这些狩猎怪物的人吧？”丹德里恩说道。
“我说的糟糕并非是会被所有人怀疑猎魔人所处的立场，或者此行的目的之类的事，这些都是小事。”维特叹了口气继续道：“只要我们不行动，或只让杰洛特进入辛特拉其他人留在雅鲁加河这边策应基本也就没事。”
“我所担心的是，我们恐怕连自己的职责都无法完成。”
“什么意思？”丹德里恩在牛堡大学进修的项目里显然除了文学外，没别的东西了。
维特看了杰洛特一眼，说：“很简单，打个比喻，如果雅鲁加河沿岸出现了肆虐的水鬼群，我们是否要去处理？”
“当然啊，你们是猎魔人，这是你们存在意义。”
“嗯，但那如果是尼弗迦德黑衣军发布的委托呢？我们还要去做吗？”
“只要是对雅鲁加河沿岸的农民们有利的委托，都应该去做吧，不用管是谁发布的命令，大不了最后不要尼弗迦德人给的报酬不就得了？”丹德里恩想当然地说道，因为在他的诗歌里猎魔人基本干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事实也大多是如此。
维特点点头，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其实猎魔人基本上就是和平民站在同样的位置上，但北方诸国军队中的士兵们并不都这么认为，他们只会认为‘猎魔人帮助了尼弗迦德人，所以猎魔人就是尼弗迦德的间谍。’”
杰洛特深有体会，回应道：“确实是这样的，即便许多统治者都明白猎魔人并不能和他们手下的军队相比，但还是会怀疑猎魔人是否会成为敌国执行刺杀任务的超级间谍，一旦手下的士兵或者军官将这样的事情报告上去，我们有很大可能会受到通缉，毕竟如今的局势十分紧张。”
“怎么会？难道这些国王不知道猎魔人实际上是在帮助自己的人民吗？”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的朋友。”维特嗤笑一声，“一旦尼弗迦德人占领了某块地方，那里的人民就成了尼弗迦德的人民，他们同样会像给北方王国上贡一样，给尼弗迦德上贡。那么他们还能被北方诸国的国王们称为‘自己的人民’吗？”
“这……”
“恐怕到时候，想保住他们，雇佣我们去解决怪物的人，大多都是尼弗迦德的黑衣军吧。毕竟跨越了雅鲁加河，补给线就会变长，难度当然也会相应增加，从帝国南方运来的粮食还容易被打劫，自然是不如直接向当地的百姓征收。”
丹德里恩在维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好歹他也是牛堡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这些浅薄的东西，他还是很明白的。
“那你们不就陷入了进退两难？”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是毫无办法。”维特笑道。
“什么办法？”丹德里恩和杰洛特两人问道。
“我们现在陷入的问题，大多都是源自监视着猎魔人的一双双眼睛，我们只需要避开这些眼睛就好了，他们连我们什么时候跨越雅鲁加河都不知道，自然不会找上麻烦。”
“这也太难做到了吧！北方诸国的间谍不少都是班·阿德毕业的蹩脚法师，多少也会那么一点点隐藏自己，暗中监视他人的魔法，想要躲过他们的眼睛，有点……不容易啊。”丹德里恩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委婉的。
“何止是不容易，就刚刚你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时候，都有那么几道目光落在我们身上。”杰洛特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嗯，这些还只是凯拉克的间谍，我们越靠近雅鲁加河，受到的监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