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都发话了,罗桂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屋去取长命锁。
罗桂英进屋好一会才拿出来一个被包裹严实的红色小布包。
“喏,要看就看吧!”她递给沈以安。
沈以安接过,打开布包。
把长命锁放在手里反复细看,当看到记忆中那个“傅”字时,莫名心头一跳。
果然没有记错,这块长命锁和阿力的那块一模一样,做工重量款式,一点不差。
他更加清楚了,这根本不是沈家的传家宝 。
沈家祖上八代贫农,饭都吃不饱,哪里能有这么做工精良的物件。
一旁的罗桂英看他愣神,一把躲过长命锁。
“看够了吧!看够了我就收起来了。
你可别想打这长命锁的主意。”
沈以安抿了抿唇,“如果这真是你的东西,随便你怎么做主。
如果不是你的,最好物归原主。”
罗桂英立马叉腰,“你说什么屁话,这东西在我跟前二十多年了,怎么就不是我的东西,这是你们沈家传下来的,不然你以为这是凭空来的吗?”
沈以安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进了屋。
“这老三说话越发奇怪了。”罗桂英看着他的背影嘀咕。
沈老头道:“什么传家宝,你撒谎也要看别人信不信,咱们家祖辈就穷得叮当响,如果真有传家宝,早就当了,换粮食吃,哪里能传到我们手上。
十来年前,孩子们都差点饿死,要不是不能私下投机倒把,这东西也留不到现在。”
“嘘。”罗桂英低声道:“你要死啊!说话这么大声,生怕老三听不见是不是?
就非要拆我的台吗?”
沈老头道:“我不傻,老三更不傻,还能猜不到你骗他,说不动他心里面正在说你是傻子呢?
还有这长命锁,我记得是老三的东西吧!他如果想要就给他呗!
一个破锁也发不了财,你非要给老四留着干什么?他不一定稀罕。”
罗桂英把长命锁小心包裹好,揣进口袋里。
“你懂什么?这可是银的,现在卖不了,以后可值不少钱呢?得给老四留着防身,这是家里唯一的好东西了。”
她又警告道:“还是不许再提这长命锁是老三的,让他听见,没你好果子吃。
养他这么多年,他什么东西不是我的?”
沈老头说不过他,只道:“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晚风带着点刺骨的寒意,阵阵吹来。
江梨裹紧身上的外套,从柴堆里面抱了一捆柴火进厨房。
她搓了搓手,这天气越来越冷了,特别是早晚温度特别低。
她想着,厚外套已经抵御不了风寒,再过不了几日,估计就要裹上小棉袄了吧!
王红梅在做饭,她在灶下烧火,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专心做手上的活。
也不是江梨要跟她一块做饭,是两人之前一直就是搭档,也没换人。
江梨想,也不能因为她们俩闹矛盾,连饭都不做了,这样就太任性了。
反正也搭伙做不了几顿饭了,没必要找不痛快。
“火够了,你去休息吧!这有我就够了。”
最终还是王红梅打破了沉默。
江梨起身,也没有客气,估计王红梅也觉得不自在吧!
王红梅干活麻利,有她没她,都能把饭做好。
江梨也就不客气,准备离开厨房。
她刚要踏出去,王红梅在背后喊住了她去。
“江梨。”
江梨停住脚步,扭转过去,等待她的话。
半晌,王红梅蠕动着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江梨转身离开。
她出来后,没想到赵泽霖也在外面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梨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直接进屋。
赵泽霖的眼光黯淡了下来,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人家好事将近,他又能说什么?
几天后,全村都热闹起来了。
沈以安结婚,他也是大手笔,放话出来让村里人都沾沾荤腥,吃点肉。
庄稼人不容易,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肉。
也只有沈以安舍得,买一头猪宰杀。
江梨坐在床边,一大早她就已经起床了,换上了白色衬衣,格子背带裙,前胸那别了一朵精致的小红花,头发高高竖起扎了高马尾,喜庆的蝴蝶结夹在头上。
她就喜欢简单清爽点,盘头发她嫌太费劲。
她描了细致的眉毛,她的眉形本来就很好看,平时只要修眉就很好看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的描眉。
脸上涂了一层细腻的白粉,用手指轻轻抹了点腮红,手指上剩下的腮红又涂抹在了唇上,淡淡的红色,显得人既精神又粉嫩。
她本来就年轻,肤白貌美,随便一打扮就很漂亮,更何况今天是结婚的日子,对于妆容,她也十分用心。
不过化妆的东西太匮乏,只能凭自己本事创造条件来装扮了。
“哇,江梨,你今天真漂亮。
你这妆怎么化的,又自然又显嫩。”
屋里此时已经挤满了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