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妇人的嗓门声大,窃窃私语都说的人人都能听到。
江梨耳不聋,自然也听到了。
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没跟这些村妇们计较。
原主也的确跳河了,沈以安也的确救了她。
两人也的确湿哒哒的抱在一起了。
这都是事实,也没错。
王红梅怕她听了这些话生气,连忙安抚道:“你别听那些大婶们的话,她们就爱说这些,别说是我们知青,就算是村里人,又有哪些没有被议论过呢?
这些话听听就算了,谁从河里起来一衣服不湿啊!现在又不是什么封建年代,用什么逼嫁娶那一套,沈以安救你就是纯粹的救你,你感恩就行。”
听了王红梅安慰的话,江梨心里松快不少。
她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没往心里面去,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啥说啥去。”
“就该这么想。”王红梅也跟着笑。
“今天我们女知青们分到的都是田埂那边的玉米地,我们和村里的妇女们掰玉米就行。
男知青们负责挑和抬,把那些挑到村里的仓库去,他们的活要重些,费力气。”
王红梅详细的跟她讲解今天的任务,江梨认真的听着。
到了玉米地,江梨看着成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都要傻了眼。
这也太多了吧!这些活得要干多久才能干完。
没有留给她太多傻眼的时间,大家都快速的上手干活。
掰玉米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直接开干就行。
江梨也跟上动作,手上忙个不停。
村里的妇人干活都干习惯了,再忙都能一边快速干活一边腾出嘴来说话。
两个小时后,江梨累得直喘气,看着自己发红发疼的,简直想骂娘。
这活不是人干的,累死人了。
而且头顶着烈日,太阳越来越毒辣,她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流淌,衣袖越擦脸越脏。
她都多少年没干这苦活了,以前只是养花养草捣鼓小菜园修身养性。
就连空间里的那几亩地也是轻松撒种就行,不需要费多大劲。
现在这挣工分是实打实的下地啊!
“累吧!还能坚持不。”
王红梅看她皱着一张小脸,脸上全是汗,递给她一个水壶。
“喝点水吧!补充点体力,现在还早,还得继续干两个多小时才到中午休息时间。”
江梨听了,真想晕倒,这么久才过去半个上午啊!
她怎么感觉过了好漫长的时间。
她抱怨道:“真的好累啊!”
王红梅也擦了把汗,说道:“现在的活还不算累,上个月割麦子抢收才累人呢,当时好些人都累病了。
等到下个月不幸派去挖河渠,那真得脱层皮。”
江梨不懂什么是修河渠,她现在只知道她全身酸痛。
好累啊!
她只能自我催眠坚持到了中午。
她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中午她饭都没吃多少,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午休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
下午江梨戴着大草帽站在地里的时候,脑子里飞快的在想,她真的不适合大农村,她得想个办法不下地了。
如果一年四季都得这么干活,估计还没等到她享福,命就要嘎了。
她一没后台二没才的,怎样才能自救呢?
不得不说,一下午江梨都在趁人不注意偷懒中,心思百转千回的计划如何做咸鱼躺平。
穿书了也不能日子越过越回去了。
江梨就这么熬过了这漫长的一天。
沈家。
晚饭时,沈家一家人都坐在堂屋吃饭。
给沈以安屋里送饭的大妮慌忙的跑了出来。
“爷奶,不好了,三叔烧得不省人事了,全身好烫,我喊他都没反应。”
沈有根立刻放下手里的饭碗,连忙让大儿子去请村医过来,随即跟着大妮进屋去看人。
其他人也跟着一块进了屋。
屋里,沈以安躺在床上昏睡着,满脸通红,嘴里不舒服的呻吟着,看起来很是不舒服。
罗桂英拨开老伴,连忙上前关切的握着他的手,“老三啊,你怎么烧成这样了,这怎么回事啊!不是早上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变严重了呢?”
虽然平时老三跟她不亲,但是看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是沈以安此时昏迷不醒,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不多一会,沈老大领着村医过来了。
村医看屋里围这么多人,还围的这么严实,让大家感觉散开一点。
村医拨弄了沈以安的眼睛,随后又掀开被子检查腿。
这才发现沈以安的伤口都灌脓了,出现好大一片红肿。
村医一惊,说道:“这不好了,这是感染了,肿成这样,这得多疼啊,你家老三可真能忍。
我处理不好,要赶紧送去县里的医院救治,晚了我怕他腿都要保不住了。”
一听腿可能保不住,这可把沈家人给吓到了。
罗桂英顿时叫喊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本来伤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