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刀疤笑出讥讽,随手挽了个刀花:“要真有山神,咱们还能干这么久?”精明男人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汤山这块地方是真有点邪门,我可不是捕风捉影,我是真打听到有几个手底下功夫不错的家伙都在汤山栽了。”“被巡捕司抓了?”刀疤问道。“不是。“说是被体型特别庞大的动物给咬伤了,但又不说具体是什么,后来他们被巡捕司抓了之后也是疯疯癫癫的模样,据说是被吓傻了。”精明男人煞有其事地讲述:“你要说只有一个人可能是谣言,好几个人都是这种下场,那就真要怀疑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了。”“你看我。”就在这时,刀疤指了下自己。“怎么了?”精明男人疑惑地眨眼。“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刀疤算是彻底无语住了,兴致缺缺地说道:“汤山原始森林保存完好,肯定会有大型猛兽,功夫不到家就说是山神,神一个我看看。”精明男人正欲反驳,突然极其惊讶地说道:“诶,刀疤,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你又在说什么屁话。”刀疤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开玩笑要有个度,别给我整这些神神叨叨的。”“嘿,你身后站的不就是一个小孩吗?”精明男人揉了一下眼睛,凑到手机视频前:“你自己回头看看。”刀疤回首望去,见到的只有挂着军大衣的衣架,生气道:“高桥,你他娘真是皮痒痒了,你给我等着,等我做完这一单……”说着,刀疤扭过头,话音却戛然而止。视频另一头,精明男人的面容突然变得无比惊惧,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刀疤的呼吸亦随着变得有些急促,瞳孔惊得紧缩,他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居然映出一个三四岁孩童的身影,模样越来越清晰,而且正在一步步往前走。孩童竟然落在了视频另一端的电脑桌上。“卧槽!”精明男人连滚带爬,疯了一般跑出去。毫无征兆地,孩子也不见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不过片刻,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惊怖尖叫撕裂手机屏幕。不知不觉间,刀疤额角滴落豆大的汗珠,他嘴唇颤抖地唤了两声精明男人的名字,旋即一把抓过手机狠狠掷到地上。完了,他又觉得不保险,抬脚一下又一下将手机踩成粉碎。“刚才那玩意是什么?”刀疤艰难地咽下口吐沫,呼出粗重的喘息声,想道:“该不会是鬼吧。”以他的眼力和经验,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绝不会是恶作剧。一念至此,刀疤连忙拔出腰间的手枪,急忙往屋外奔去。可就在刀疤手掌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他倏然瞧见自己的手背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只觉浑身遍体生寒,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屋内点燃的蜡烛像是受到了某种影响变得明灭不定,墙上的人影随之时隐时现。刀疤无法看见的是——一只肤色红润的小手突然自地上的手机屏幕里探了出来,五根手指搭在地上,拉起整个身体。不着片缕的轮回聻站在刀疤身后,空洞的眼睛盯着他。紧接着。轮回聻歪了一下头。立见刀疤的身体不受控制般转过来,那张本应凶悍至极的脸庞变得极为惨白,一双招子肉眼可见地震颤,绝望的神色越加明显。他一步步走到轮回聻面前。轮回聻鼻子嗅了嗅,确定了味道,开始张开嘴巴。刀疤满脸恐惧绝望。蜡烛摇曳间显出墙上那足以包下整个人的黑影,一点点合拢咬下。呼!烛火摇曳间蓦然熄灭。————“什么没说是现在。”冷不丁地,身后传出声音。章程的手指微不可查一颤,扭头看向身后的黄发青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海哥你差点把我吓死,怎么过来也不发出个声音。”“哈哈哈哈,不好意思。”黄发青年一阵挤眉弄眼:“太黑了,忍不住想捉弄你一下。”随即,他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呢。”章程侧过身子,露出电闸的线路,疑惑道:“我说这个电闸没有问题,没有电线坏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电。”黄发青年定定地注视章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把你紧张的。”“没事,厂子里还有一台备用的柴油发动机。”黄发青年摊开手。章程眨了眨眼,将手里的手电筒还给黄发青年。“走吧,我们一块回去。”黄发手里的电筒在章程腰间晃了晃。章程轻轻点头,脸上仍保持木讷的神色,径直经过黄发青年的身边。气氛在无形中变得异常古怪。两人相继无言。可没走出几步,章程突然察觉到腰间顶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枪!“海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章程微眯起眼。“别装了,你都漏泄了。”黄发青年眼神阴狠,全然不见方才吊儿郎当的神色,他站在章程的身侧,玩味地笑道:“演技不错啊,竟然把疤哥都骗过了,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啊。”章程扯了扯嘴角:“海哥,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我当然不会跟你开玩笑,枪可是不长眼睛的。”黄发青年威胁道:“乖乖把手举起来,要是敢在你海爷面前做小动作,这把经过改造的手枪绝对可以把你头打爆。”章程一脸无奈,慢慢举起手。“很好。”黄发青年说了句玩笑话:“看来你还是挺识时务的,要不然我还真想测试一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人躲得快。”“走,回去!”章程只好往前走,黄发青年持枪亦步亦趋地跟着,枪口对准前者的后脑勺。“海哥,干嘛突然这样子啊。”章程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要是被疤哥知道了,容易引起麻烦的。”“你要是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黄发青年眼神冰冷,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