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艾伯特法官的法庭并未开启庭审。
他的助手宣布开庭时间延后，请陪审团及旁听席上的大家耐心等待。
而与法官一同消失的还有被告，公诉人，以及被告的律师团之一。
此时他们正坐在艾伯特法官的办公室里，商议认罪协议。
这是最后的时机了，因为公诉方只剩下最后一份证物，就将举证完毕，随即案件就会进入陪审团和议阶段，然后宣布最终结果。
由艾伯特法官见证，这是伊凡提出的要求。
“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
艾伯特法官颇感兴趣地问道。
皮尔森耸了耸肩，道“我们可以撤销全部指控。”
“但作为交换，伊凡·布兰德特先生需要在后续的一系列调查中无条件配合。”
“为防止伊凡·布兰德特先生‘人间蒸发’，我们会给布兰德特先生带上脚踝定位器，要求布兰德特先生必须定期向我们汇报动向。”
“如果布兰德特先生要离开纽约前往其他州乃至其他国家处理生意或旅游度假，需要提前向我们报备。”
皮尔森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标准的污点证人流程。
司法系统对污点证人有一整套标准成熟的处理流程。
先免罪，再出庭，然后不断压榨，限制活动空间与人身自由，不断干预，最后压榨干净后弃之不理。
当同意转为污点证人那一刻起，其实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当局可以对他随意呼来喝去，随便干涉生活，完全没有隐私。
他会失去一切合法公民应有的权力。
这种事伊凡早已咨询过律师团，自然不会同意。
等皮尔森说完，伊凡正了正身姿，示意律师开口。
今天他只带了一个律师，这是律师团里他最信任的人。
“我们可以提供一条重要线索，是有关警察系统内部问题的。”
“用这条线索换撤销所有指控，无罪释放。”
见皮尔森要开口，律师赶忙道“先不急，听我说完。”
“这条线索很重要，我们可以保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最低的收获也比在这儿逼迫我当事人更大。”
“这可是警局内部黑警线索，他们不是一般的黑警，他们是一整个组织，已经存在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