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傅迟的脸,故意笑着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亲吻像春日的柳絮一样不断落在时停云的鼻梁、脸颊、下巴,可就是不去吻他的唇,恰到好处的撩拨牵着他心痒痒的。
傅迟感受着手掌抚摸的躯体在他恶劣的挑逗下变得逐渐紧绷。
时停云抓着傅迟胳膊的手背青筋环绕,手攀扶着向对方腰上探去,试图搂住傅迟往前一带,趁机吻上去。
他亲他受不了,他不亲他更受不了。
——他被挑逗的实在忍不住了。
但傅迟却出乎意料的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让时停云的探了个空,他满脸不解地看着傅迟,真是半分钟都忍不下去了。
他的心被高高吊起,又轻轻放下,一次又一次,此刻急需亲吻来安抚。
但傅迟竟然躲开了。
他不理解。
“为什么躲开?”
“我不能躲开吗?”傅迟缓声说,“做人总要公平一点吧。”
“你觉得呢。”
潜台词是你都能躲开,我又为什么躲不得你。
时停云鼻尖动了动,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报复”自己刚刚躲开的行为,他不禁在心里腹诽,他怎么这么能吃醋啊,什么属性的,山西老陈醋吗。
但站在傅迟的角度上去想,在情敌面前连续两次被躲开之后,再好的脾气也会恼火。于是他问:“你生气了吗?”
“是,我生气,你不知道我会有多生气。”傅迟眼眸一片黑沉,看着他明知故问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看你的眼神,就像饿了几天的野狗看到了飘着香味的肉包子。”
时停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傅迟一用力,将时停云从椅子里拉了出来,就在他差点一头栽倒下去的时候,却又被傅迟捏着脖子提起来,一路怼到落地窗前。
“你——”对方下手力道不清,时停云猛地吃痛,惊愕地瞪眼,脸颊连带着脖颈泛起了一抹红。
他被傅迟压实了,背脊抵着冰凉的玻璃窗动弹不得,只能顺从地感受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脖子一路往下,最终停留腰际以下,一个脆弱又敏感的位置。
时停云抖了抖,手指抓住吹落在手边的薄袍一角,用脑袋不住蹭着傅迟的脖子,垂着眼晴乖顺地求饶索吻。
被拉扯的情绪越来越深入,动作也越来越过火。就在时停云忍不住要去扯傅迟衣服,就地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时,他又退开了。
无端端一股寒气从不远处袭来。
又来。
时停云低着头细细喘着气,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不多时,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迟,虔诚开口:“我刚才不应该躲开。”
“哦。”傅迟挑了挑眉,露出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意味不明地说:“原来你也知道不应该躲开。”
“……”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时停云歪了下头,轻轻地说:“那我道歉。”
“道歉要拿出诚意啊。”傅迟站在那里,淡淡看了一眼时停云抓着他的那只手,玩味的目光一路向上,两人再次对视。
时停云一下松开他:“你别这种眼神……”他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昨天晚上刚刚和好,这会儿完全不知该拿捏何种分寸,深了怕惹他恼,浅了又怕看起来不够重视。
指尖离开他的袖口,时停云突然站起身来,跃过半步,反手重新握住傅迟的手,将他拉向了自己,本就滑落了一半的薄袍这下彻底掉落在地,被他的主人无情地踩在了脚下。
傅迟一下瞪圆了眼睛,脑海里顿时空白一片。
这次他的腰被人牢牢扣住,时停云俯身吻住傅迟的唇,舌尖轻轻磨着他的牙齿,随后慢慢顶开齿关,奉上了一个深入且蛮横的吻。
眼神交错的一瞬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无论在想什么,在此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现在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彼此,容不下多余的任何成分。
不知过了多久,攻守双方却调换了位置,时停云嘶了声,不及反应,傅迟一口咬在他的下唇,又纠缠上来。在他下意识想要去推开对方时,刚刚抬起还没有两秒的双手却被傅迟单手禁锢住压在身后,傅迟的另一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抬头呼吸,然后将舌尖探了进去。
时停云的嘴里顿时尝到了血腥味,那是来自于傅迟刚刚咬到他嘴唇时弄出来的伤口,但他此刻脑子里根本无暇顾及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惩罚他躲开。
疼,麻,唾液混合着血丝,有些缺氧的大脑已经不再具备思考的能力,此刻他只想让他不要生气,于是讨好地舔了舔他尖尖的犬齿,但换来的却是傅迟更激烈的缠吻。
一吻结束,他推开他的身体,两人再一次拉开安全距离,但时停云仍攥着傅迟的手腕没有松开。
“诚意够了吗。”因为鼻塞,时停云说话时带着点鼻音。
“学坏了。”可这听起来闷闷的鼻音在傅迟耳中却生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于是他笑了笑,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下时停云透红的嘴角,半晌过后说:“下不为例。”
听到这话时停云顿时心情好极了,同时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轻轻点头,一点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