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灼热的阳光晒得车窗发烫,却也只停留在窗上,因为里面空调的温度很低,日光照在手臂上也不热,一点点的暖就像冬天的阳光一样。
车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曹翠翠沉默地开出五公里后,她打开了车里的音响,声音并没有开很大,淡淡的轻音乐。
曹翠翠一边开车一边偷偷观察时停云,眼睛余光几次看向后视镜,但一句话都没有说。终于在看第三次的时候,她把一盒晕车药跟矿泉水递给了时停云,原本时停云闭着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在看到对方手上的东西之后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接了过来。
“一粒就行。”曹翠翠低声说。其实她有点恐惧和时停云说话,几个月前顾云声的生父傅守良第二次来到凌州之后,为了让顾云声跟他回去,和时朗达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协议,将时停云送到这间“医院”。分开的这四个月,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把他送到这个地方后他们一家就搬离了凌州,回到了渝溪老家,也和傅家断了联系。
她转头看到时停云现在一副消瘦而又平静的模样,她突然开始怀疑之前的决定到底对不对,把他送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医疗机构去治疗被人诟病的心理疾病,是真的对他好还是在折磨他。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人声、车声和玻璃碎裂声。还有那一句:为什么不相信我。
时停云乖乖吃下一粒晕车药,药效没那么快能显现出来,有点匆忙地说了句“谢谢”。
他以前从来都不晕车的,上一个夏天考完试顾云声拿到驾照两个人去隔壁的城市自驾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