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回,他也想痛快一回,他不想整日再带着那副讨好所有人的玲珑面具,他也想做自己,他也想大声表达爱,他也想被人爱,爱人和被爱都是一种好能力,他真的也好想拥有。
怕黑,怕孤独,怕一个人,怕不被人喜欢,怕为人所抛弃。
这才是他许川。
他别过眼睛,默不作声,半晌后竟将那只笔狠狠摔在地上,一拳击打在两人之间隔着的玻璃窗上,一时间他的手上血流如注,血渍蹭上干净透亮的玻璃,染红一片。
他用一种特别哀恸绝望的眼神看着傅迟,在狱警的按压下,努力攥着电话线挤出个很难看的笑容说,“其实我想打在你脸上,但我还喜欢你,就算我自作自受。”
许川仰着头深吸一口气,被狱警压着的肩膀都有些抖,“我真的很……”
距离被拉开,电话线垂下玻璃墙,许川的声音消失在这个阻隔的空间里。
但傅迟却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嘴型,他说的很慢。
“喜欢你。”
我喜欢你,傅迟,无数次。
我喜欢有你的深夜,喜欢有你的居所,喜欢有你在的任何地方。
我依赖你,甚至讨好你。
性格的别扭让我无法从善如流地表达我多么期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我小心翼翼的待在你的身边,用工作用名利捆绑我们之间那微不足道细如丝缕的关系,我醒悟的太晚,我越想同你靠近,越如步泥潭,备受折磨,那是我选择用利益捆绑开始时犯下的错。
傅迟后颈僵了一下。
面上仍若无其事地坐着,看着许川,看着许川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