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恰好路过龙兴墓园,想着进去看看你妈妈,看到有个眼生的人在墓前,她拍了张照片,不会是你父亲那边的人吧?”
傅迟微愣几秒,轻点屏幕放大图片,里面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衣,戴着棒球帽,面孔有些模糊,但大致五官能看的清,是个极漂亮的少年。
“陈老师辛苦,这个人我见过,不是傅家的人。”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迟打完字,瞟了眼漆黑车窗倒映出的自己,模糊轮廓只能看得出面无表情,在他十八岁离开凌洲长居国外的十年间,都是高中时期带过他的这位陈老师年年替他去墓园扫墓祭拜。
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小迟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陈老师不用担心。”他在输入框敲下几个字,之后又补上一句:“国内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过段时间我去看看您。”
“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傅迟将手机轻轻反扣在座位上,他扭头看向车窗,扯着嘴角机械的勾了下,有些僵硬,人最难面对的是过往,他几乎要自嘲自己这点定力了,于是摇下车窗,夜晚的风徐徐吹着,傅迟抬手按按额头,再睁眼时,头脑冷静了不少。
事故处理之后,在交警的指挥下,排长队的车子逐渐都上了高速,一路畅通,二十分钟刚出个零头,就到了熙和镇。
车没直接往酒店开,而是开进了影视拍摄基地,傅迟让王涧在车上等着,自己一人下了车。
他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一手拿着伞,一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