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竭力想爬起来, 脚下却打滑,怎么也起不了身。
陆景文哭笑不得,连忙过去把人捞起来。
“还好吗,疼不疼?”
林北石勉强支起了身子, 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干笑两声后小声解释:“没、没事。”
“我……想起、起来去、洗澡, ”他伸手比划着, 酒劲还没退下来的脸红扑扑的, 说话几个字几个字地蹦,“头晕,没站稳,摔了。”
陆景文看着他脑门那的一道红痕,又心疼又好笑,扶着他往浴室走。
“你先进去洗,”陆景文说,“我给你拿衣服,等出来再上药。”
林北石听话地点了点头。
浴室门合上,林北石先是捧了把凉水洗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效果不佳,他神智是比刚才清晰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晕,脚步虚浮,头涨得要裂开。
在这个情况下,全身上下的行头不太好脱。林北石哆嗦着手费劲地把外套的扣子解开,把裤子脱了。
外套内的西装马甲也很快被脱下来,他抬手偏头,去解自己的袖箍。但那金属扣压得死紧,咬合力十分出色,林北石又因为醉酒头昏眼花浑身无力,硬抠了两下愣是没抠出来,还不慎拉扯到了调节带,给自己弹了个龇牙咧嘴。
敲门声这时候响起来,陆景文的声音在毛玻璃的阻隔下有些模糊不清:“我给你拿了衣服。”
陆景文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那玻璃门开了,林北石伸出了一条手臂,迅速把睡衣从陆景文手里捞走了。
陆景文看着那只手臂眉毛一挑,衬衫还没脱。
怎么那么久,还没脱完衣服。
他想起下午林北石戴袖箍时那无从下手还要查教程的窘迫样,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玻璃门。
“北石,要帮忙吗?”
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