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生活习惯。最重要的还是那只小恐龙,他怕小星没有小恐龙会哭的。
程雪桦调侃道:“你这个小叔公,都能当她爸爸了。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以后常视频。”
“嫂子,谢谢你。”
“谢什么?她是我亲孙女。”
好在这几天朝夕相处,小星很喜欢程雪桦,祖孙两人一见如故般,钟粼悬着的心能松一下。
钟粼帮她们将行李搬到后备箱,跟梁予序躲在停车场的柱子边,目送小星离开。
“走了。”钟粼喃喃自语,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久久没回神。
“过来,想哭就靠过来,随时给你靠。”梁予序主动将胸口送到他面前,还挺了挺胸膛。
钟粼眼眶发红,闻言被逗笑,瞬间从分别的情绪里脱离,苦笑着感叹:“原来看着长大的孩子离开,是这种感觉,担忧、想念、不舍。”
“我记得,我上次离开,你是不是也这样舍不得我?躲起来……”
钟粼心虚地垂下眸子,加快脚步,赶紧开溜。
“害羞了?”梁予序跟在后面调侃他,“担忧啊、想念啊、不舍啊……钟粼,你好爱我。”
钟粼停下脚步,回头说:“一直爱着,从没变过。”
“我也是。”梁予序走上前,牵起他的手。
与此同时,钟粼接到前公司老板的电话,双方约了个地方见面。
原因无他,三年前,钟粼赚了点钱,后来与前公司老板彭寅初合作,从事电商行业。但直到去年,彭寅初想单干,背着他们几个取得某国外手机品牌代理权。
彭寅初想单干,没人反对,只是彭寅初背着他们利用电商平台规则,套取优惠券,涉及金额四百多万,导致公司旗下的店铺被平台封锁。
后来,整个公司都被带去警察局调查,而钟粼的银行账户为了配合调查,同样也被冻结了。
梁予序上车,扣上安全带,问道:“所以,你这几年做了什么工作?”
“你不是查过我吗?”
“你做过很多工作,美容院、模特、夜场什么……”梁予序有些难为情,确实调查过,但都是些让人误会的工作。
“确实做了很多工作,美容院是产品推销,夜场是有个模特朋友介绍,去会所卖酒,当时很多富婆姐姐很喜欢点我,愿意开酒,只要我陪着玩,给我很多小费。后来岁数大,我拿了一部分钱,正好看中新兴的电商,在各个平台开始试水,但是都失败了。”
竞争太大,尤其是年轻人的产品,前期投入,动辄上千百万的资金。
他没有资金,只能四处找人跟他合作,但没人愿意。
当时他看中美容仪行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美容仪的风向一变,销量再次降低,他只能另辟蹊径。
“所以,你这个公司在卖老年人服装?”
“对啊,当时我走投无路,是彭寅初带我进入这个市场。别小看老年人的消费能力,下沉市场大,很多老年人不怎么会选择退货。他们有的是因为不会退换货,有的则是不想麻烦子女。所以只要不是大问题,基本没人退货。总体而言退货率不高,而公司每年销售利润很高,我们四个合伙人,每年几乎能拿上百万的分红,我也因此将债务还上了。”
过年期间,彭寅初找了人脉,疏通关系,刚从牢里出来,整个人清瘦许多。他戴着金边眼镜,一件老派的灰色马甲,里面搭配白色衬衫,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茶香,看着文质彬彬。
钟粼承蒙他照顾,一直很感谢他,但犯罪的事,他断然不想沾上分毫。
彭寅初特地订了一家高档的西式餐厅,没想到钟粼带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怎么过个年,钟粼就找上别的男人?
公司注销,财务清算完毕,但公账上还有些资金,将作为合作伙人的福利,分发到合伙人手中。这是他们之前一致同意的。
钟粼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钱,便说:“这顿我请吧,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照顾。”
彭寅初轻笑:“不用客气,我请。”
账户解冻,钱也到位,钟粼当即给梁予序发一笔钱:“跟你借的五万块钱,还你。”
梁予序没收,反过来再给钟粼发了笔钱,装得一副凶狠的样子:“给你就收,再说一句,撕烂你的嘴。”
看着这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彭寅初脸色不太好。
“钟粼,以后有什么打算?”彭寅初用热毛巾擦擦手,笑吟吟地问道,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瞥向梁予序。
钟粼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梁予序帮他作主:“以后跟我在京都生活。”
“这位……你的男朋友吗?”彭寅初的眼中闪过丝丝不自在,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梁予序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一座无形的情敌雷达高高竖起。这人看钟粼的眼神,让他心里堵得慌。
彭寅初问的问题有点私密,钟粼不想回答。
“是。”梁予序在钟粼诧异的目光中,再次开口说,“没关系,迟早要公开的。”
彭寅初正切牛排的刀顿住,嘴唇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黯然的意味。
饱餐一顿后,钟粼起身前往洗手间,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