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殃是怎么个遭法,玉芙蓉能想到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想不到了。
因为顾淮每次都有新花样。
新花样带来新体验,新体验带来新感受,新感受也带来了新屈辱。
如果不是为了东魔百姓,如果不是为了圣魔宫,如果不是为了魔道崛起重新君临天下的天生使命,她早就上吊了。
尊严,随着跪在顾淮面前,娇嫩舌尖舔舐着他靴面的那一刻起就已荡然无存。
或许从数数开始之时就没了。
上午阳伯伯带回来的消息让玉芙蓉重拾信心的同时,也重新拾起了把握尊严的机会。
为此,今晚她特地穿上了这一套藕荷色吊带短纱裙,月白抹胸故作大方的露出大半白腻丰满,也穿上顾淮很喜欢的黑丝渔网袜,配上水晶高跟秀出两条修长玉竹。
这一身在江南买的衣裙太媚俗也太暴露了些。
其实玉芙蓉很喜欢,觉着可以把本就极好的身材衬托地更加诱人。
但除了试衣那次再未穿过。
不入流的暗娼才会穿这种暴露衣裙,江南第一名妓穿这个就太掉身价了。
名妓卖的是才情而不是肉。
这一身露的太多。
不过,顾淮不喜欢才情只喜欢肉。
为了重拾主动权,玉芙蓉才决定穿上这一身末等妓子才会穿的衣裙,同时也是为了转移顾淮的注意力让他忘掉那条羞耻的尾巴。
顾淮来赔礼道歉,自己的姿态就可以高一点,相反肉可以露的多一点,主打一個反差型魅惑,使出些女孩子妩媚小手段撩拨一番,时机差不多了再给他两点甜头吃吃。
或许就把顾淮拿捏了呢?
生活也会重新变得美好起来。
然而从小花窗里看到顾淮冷冰冰的脸,小走廊出现他阴翳的眸子,玉芙蓉知道自己想错了。
大错而特错。
也才想起顾淮的命令。
每次见面他都要看到尾巴,不然就是让人难以回首的花样数数游戏。
那里还撑得住,就怕那里撑不住。
‘阳伯伯,你可坑死本宫了!’
玉芙蓉心里想哭,稚美容颜上挤出笑,试图把笑意调整到最佳妩媚程度,让恶魔忽略掉自身的过失。
顾淮歪头看了看藕荷色短纱裙下的雪白尾巴,伸手试了试。
还算紧。
冷冷道:“下不为例。”
“奴家记得了!”
玉芙蓉答应着终于松了口气,慌忙推开门,“主人请进。”
屋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八碟精致小菜,两筷两碟两杯,另有几壶酒摆在一旁。
两把椅子并非对座而是并排。
“知道主人要来,奴家亲手炒的小菜请主人尝尝。”玉芙蓉乖巧的如同小狐狸,请顾淮上座。
顾淮却没动,沉着脸打量桌上佳肴又扫了玉芙蓉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酒菜里不会有毒吧?”
阴森森语气吓得玉芙蓉浑身一凛,慌忙摇头道:“主人冤枉死奴家了,奴家已归顺主人,哪里会下毒啊!”
不是不会,是不敢。
顾淮“哼”了一声,抬手一摆动作仿佛哄苍蝇。
桌旁却突然出现三个盔明甲亮的威武甲士。
铁锤甲士骤然变色,急道:“这娘们儿有尾巴?狐妖,这是头狐妖!列阵,保护主公!”
长枪甲士猛然抬手,“等等!这娘们儿没有耳朵、没有爪子、尾巴下垂,不是狐妖!……莫非这尾巴是插上的?”
弓弩手:“淦!”
玉芙蓉:“……!”
第二次见到这三个甲士,满嘴污言秽语让人恶心,却连阴嬷嬷也想不通三人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没的。
“顾一,尝尝这四盘菜。”顾淮点手示意,“顾二尝这四盘,顾三试试每一壶酒。”
玉芙蓉眼睁睁看着三名甲士又吃又喝,心疼地似在滴血。
自己亲手做的菜连齐君墨也无福享用,却被三个粗鲁人牛嚼牡丹。
“好吃!”
“嘎嘎香!”
“淦!”
顾淮却注视着意念中的三条血条,好一会儿抬手一挥,顾氏三兄弟消失。
召唤甲士受到任何伤害都只反馈在血条上,包括毒药、蒙汗药等等伤害在内,刀砍不流血、中毒没反应,只有血量减少程度以及召唤冷却期的差别。
所以,试毒也是顾淮开发出来的召唤甲士一种用法。
酒菜筷子酒杯上确实无毒,顾淮才安心落座。
“都脏了。”玉芙蓉哀怨地小声嘀咕着,以酒为水又洗了一遍餐具才陪着顾淮落座。
刚坐,好像椅子上有钉子又立刻站起来。
痛的有些呲牙咧嘴。
“往里插一插就好了。”顾淮冷冷道。
语气中虽有不悦,倒比刚见面时和蔼了些。
玉芙蓉调整毛绒绒后才斜签着落座,给顾淮满酒小意着道:“主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不高兴。”
不提这个还好。
“还要问你呢!”顾淮脸色一沉,“下午我才得知,四日前李隆观竟然来过留园?!”
“……是。”终于明白“主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