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很喜欢看女人哭,那是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荆茯苓哭过。
那时无比尊贵的大虞世子妃殿下默默承受着耳光带来的羞辱与屈辱,那是委屈的哭。
风萧萧哭过。
毛绒绒的小鸡捧在手心上,三品大宗师默默流泪,那是心痛的哭。
今晚沫沫也哭了。
哭得越凶耸动得越快,那是痛并快乐的哭。
玉芙蓉的哭不一样。
她在大声的哭,尖锐哭嚎声让顾淮的耳膜有些难受。
这是个一身是戏的心机女,大难临头也没有完全放弃抵抗心,有意哭地如此大声如此尖锐。
“真真殿下,不知你有没有计算过此地距离前府跨院有多远?”
轻柔的话语立刻给哭声画上了休止符。
玉芙蓉不哭了,双臂抱膝紧紧蜷缩着身体,白皙肌肤在幽暗粉红色光芒下反显得愈发鲜嫩可口。
顾淮继续道:“来时本官用步量了一下,大概有一里。”
“这个距离,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指望李隆观救命,你倒不如指望刘员外这位热情好客的夫君。”
玉芙蓉抖了一下,悲咽着道:“奴家没有这個意思。”
顾淮勾起无所谓的笑了笑,“再者,用你那进水的小脑瓜仔细想一想,如果李隆观听到了你的哭嚎声,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来冲进这屋里,你猜他会怎么做?”
饶有兴致的目光盯着床里一双泪眼,看到那眼眸微微一睁随即打了个寒颤。
玉芙蓉明白了。
李隆观会与顾淮翻脸吗?
不会。
论权力,两道提督重于镇抚司指挥使;论女帝圣眷,大虞无人能及顾淮。
李隆观想控制顾淮,但不会因为一个东魔圣女跟顾淮撕破脸皮。
这官司打到天边也是李隆观输了,明知东魔圣女而不报更犯下大罪。
最佳处理方式是……杀人灭口!
李隆观一定会杀掉自己,死无对证起码获得了回旋余地。
“所以,真真殿下明白了吗,本官是在救你。”顾淮上身前倾,探手捏住了一根玉趾。
对女人的脚没有什么太多欲念,只是那双小脚丫十指艳红如蔻,让他想起了当今陛下涂指甲油的样子。
好久不见,甚为想念。
然而小脚丫用力一缩抽了出去,玉芙蓉双手抱膝用力蜷缩着身体。
顾淮扫了眼腿缝,暗自点头。
或许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刺激到了一代名妓,玉芙蓉紧闭双腿把身体蜷缩成极限形态。
顾淮无声笑了笑,“本官也提醒殿下,今后你想活命,就不要让李隆观知道。”
知道什么,自不必说。
如果李隆观知道顾淮知道白真真知道顾淮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一定是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玉芙蓉听懂了,怔怔地看着顾淮缓缓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做游戏了。”顾淮下床站起,摘下腰刀放在桌上,解开裤带蹬掉靴子。
一连串举动吓坏了玉芙蓉。
她惊呼道:“顾大人,你要干什么呀!”
“做游戏啊。”顾淮已脱掉裤子偏身上床,脱掉捕快短衫露出精壮身体,“做这个游戏需要准备。”
“准备什么?不是问答吗,你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殿下,这是为惩罚做准备;每月赚五两银子的规则不变,不过眼下本官总不能把缇骑卫也带进陀螺幻境里来,所以惩罚规则增加了附加条款。”
“……什么附加条款?”
“你说真话,本官不动;你说假话,本官动一百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求求你,奴家一定说真话,不需要什么附加条款!”
“抱歉了殿下,本官拥有游戏最终解释权。”
顾淮回身解开了挂绳,一袭白纱幔帐垂下,遮挡住了月亮含着色眯眯笑意的偷窥眼眸,只有声音传出来。
“大人,求你,求求你!”
“求人不如求己……殿下不会认为比本官更有力量吧?”
“求求你了大人,奴家一定说真话!”
“附加条款是说真话、本官不动,你说是吧?”
“不是不是,不需要这样的!求你、求求你了……啊!”
旋即女人痛苦呜咽的声音传来,低沉而颤栗,似乎经受着天底下最痛楚的磨难。
良久,幔帐里才传来顾淮低低声音。
“抱歉哈,本官教你,用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是不是好了一点?”
“……!”
“很不错的怨毒眼神,我喜欢;下面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问题:牧长歌在哪里?”
幔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良久。
“……你怎么会认识牧长歌?”
“殿下傻的可爱呢,这么简单的游戏规则也搞不清,本官提问你回答,你没有反问的权力;没办法了,惩罚开始。”
“大人、大人!给奴家一次机会,求你啦!”
“惩罚开始,一百下,请殿下自己数着,本官不识数的。”
事实证明数数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