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礼部和花魁拿得多,就是青楼拿得少;青楼的钱是风云楼的钱,是镇抚司的钱,就是陛下的小金库。
陛下需要资金扩充军备。
新发现的玄晶矿藏让战略资源不是问题,但还是缺银子。
顾淮心里已有了盘算,笑道:“规矩还不是陛下说了算。”
“说说看!”
褚南楟欣慰点头,暗自欣慰道:‘不愧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只撅撅……咳……只给个话头就知道朕心里想什么。’
顾淮道:“从今往后规矩可以改一改,入园费三成留给礼部,七成上缴户部;打赏钱礼部十抽一、花魁拿二、青楼拿七。”
“赵尚书年事已高早该致仕了,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老头儿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剩下的……”
话未说完嘿嘿一笑。
伴读党纨绔崛起,伴读党纨绔之父们也该崛起了。
胸膛却被拍了拍,胸大肌又被顺手摸了两把,褚南楟微笑着收回手,“此计甚妙。”
堂堂六部之首的礼部尚书去留就在君臣一番看似随意的谈话下确定了,连内阁五相也蒙在鼓里。
人影一闪,乾儿飞到两人身前屈膝下拜。
“圣旨借朕一张。”褚南楟示意顾淮。
皇帝跟臣子借圣旨?
只是没有随身带的习惯而已。
顾淮已凌空铺开一道空白圣旨,继而取出笔墨。
“拟旨。”
褚南楟口述。
顾淮写圣旨。
圣旨写好递给乾儿。
“秘密给赵尚书传旨。”褚南楟嘱咐道。
乾儿闪身退下。
畅春会利益分配规则就这样修改完毕。
顾淮笑道:“今晚臣请陛下看一出大戏,争取给陛下赚出十万兵马一年的军资用度来。”
褚南楟缓缓扭头看顾淮,好奇道:“大戏?谁是角儿?”
“李督帅。”
顾淮笑着给陛下讲了讲。
听完他的布置,褚南楟稍稍仰头笑道,“小淮子,你真缺德,朕心甚喜。”
不过若真能赚出十万兵马一年的用度也算一件大功。
攒着,都攒着。
年轻陛下暗自点头。
好吧,你若提出那个要求朕就答应你,羞人就羞了些吧;又不是没做过,反正除了小淮子也没人知道。
不觉间脸颊又有些发烧。
正想说些别的分散心情,褚南楟手腕上微微一颤,却是云疏浅发来的提醒警示,不由回头看去。
这时林中也传来呼喊声,“淮弟……淮弟!”
顾淮与褚南楟都是一怔,听声音已听出是李隆观。
刚提到他,他就来了。
褚南楟向顾淮点了点头,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摇了摇,示意浅姨和侍卫们躲起来。
顾淮应了一声,“观兄,这里!”
心里一阵庆幸。
本就担心李隆观只露个面就离场,顾淮原打算跟他一起到主观礼台上与赵尚书同坐看住李隆观。
陛下来了只能隐秘见驾,还好李隆观自己找上了来。
不用问,他有些待不下去了。
很快林间走出一身青衫的李隆观,脚步并不匆忙一手负后一只长袖飘摆显出潇洒气度。
发现顾淮身旁一位俊逸公子正冷眼看过来,李隆观上下打量心里暗自称赞,‘这份气度很是难得。’
顾淮笑问道:“观兄不在主观礼台上就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不提还好。
“还不是你闹的。”李隆观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我就不该来!”
极少会看到此人气急败坏的模样,褚南楟心里有些好笑。
拿李隆观赚钱的方案确实有些缺德。
不过也算为国尽忠了。
顾淮哈哈一笑。
谁让你老婆跑去开医馆了,你搞不定、只好我帮你搞定;沈督帅,对不住了。
“这位是……”
李隆观看向褚南楟问道。
“这位是青公子。”顾淮示意道,“青公子,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李隆观李大人。”
褚南楟没想躲着李隆观,只抬手抱了抱拳,以假声道:“见过李督帅。”
李隆观忙还礼赞道:“青公子好气度。”
“过奖。”褚南楟微微点头。
李隆观淡淡一笑,心里却十分疑惑。
顾淮称其为“公子”而不名,在堂堂御林提督面前此人也能隐约显出高傲冷峻,仿佛自己是他的手下一样。
玉京城里有这样的人吗?
顾淮忙岔开话题,“观兄这是躲清静来了?”
陛下微服化妆打扮成男子模样,相貌有极大变化看不出这是当今熙宁女帝,可冷峻高贵的帝王气质改不了,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这是位贵人。
“是啊,愚兄成笑柄了。”李隆观连连摇头。
顾淮笑道:“何至于此,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看是一段佳话才对。”
“不是画中人,不知画中苦。”
李隆观叹息,“彼之蜜糖,吾之毒药。”
没法解释此中苦楚,他虽不怪顾淮与燕香淇当面合谋,可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