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感觉。
已算赌坊常客的燕香泥主动给李督帅当起了迎宾,小声介绍赌坊规矩,一旁魏少秋把无奈情绪隐藏的很好。
正堂里照常换筹码。
接待侍女屈膝施礼,“贵客换多少筹码?”
燕香泥取出一张银票,“一万。”说完才发现是一张五千两银票,只得改口“五千好了。”
这几日来一把没赢过,越赌越输,饶是燕大小姐私房钱不少也输的差不多了。
旁边魏少秋忙取出两张万两银票,“换两万。”随即讨好地笑道,“香泥拿一万。”
“才不要你钱呢。”燕香泥翻了个白眼。
这些天输的都是她自己的钱,未婚夫的钱一分不要,连吃饭都是分开结账。
另一边,顾淮兑了两万筹码分给李隆观一半。
“先说好,输了我可不赔。”李隆观玩笑道。
“行,输了算我的,赢了一人一半。”顾淮干脆自己的一万也塞给李隆观。
李隆观倒诧异了,“这么信得过愚兄?”
顾淮点头一笑,“当然。”
穿过小回廊进大堂。
下午时分大堂里人不多,很多赌桌空着也没有荷官。
一张推牌九的赌桌前有几个人,角落里一桌人在打麻将,两张赌大小台桌倒是有荷官赌客也不多,另有一伙人在玩叶子戏——一种纸牌玩法。
顾淮目视一圈心有些凉。
一来时间不对,二来江湖豪客赌钱大多在雅间,在大堂玩的大多是些散客。
李隆观已绕到牌九桌前低声问道:“这个怎么玩?”
顾淮虽不赌也知道玩法,就耐心讲了讲。
边听边看,李隆观点头:“我来试试这个。”
刚巧一人离台下桌就补了上去。
推牌九规则简单只是一些术语难记,李隆观也不记术语只记住谁大谁小就好。
这张台玩得不大,底注十两起,一百两封顶。
没多大工夫,李隆观已赢了一千多两,逢赌必赢很快筹码就起摞了。
其余三个赌客输得直挠头皮。
一旁观战的顾淮笑意更甚。
要说这不是天命主角,鬼都不信!
“贵客好运气。”穿着还算整齐的女荷官嫣然一笑泡了个媚眼,随即勾了一眼观战的顾淮。
两位公子如此容貌,三人成众一宿不给钱都乐意。
李隆观屈指弹出一枚十两筹码做为打赏,对媚眼视而不见。
顾淮已转身走向那边的魏少秋和燕香泥。
不等走到赌大小的台桌旁,那边已传出一声熟悉的娇声呼喊:“我就不信了!”
这张台上不算荷官只有三个人,除了燕香泥两人只有一个江湖汉子。
此人一身短袖武修服,络腮胡须满脸酒气,敞着前襟露出黑乎乎一片胸毛。
顾淮站到魏少秋身旁看过去,忽然觉着此人有些眼熟。
这不是上次带陛下去金风赌坊耍钱时遇到的那个江湖汉子吗!
这时,“再来!”燕大小姐撸起袖子,嘭地一声把百两筹码拍在【小】区上。
一旁魏少秋捂额头。
又来了。
“嘿嘿,姑娘,对不住了。”那络腮汉子压了百两筹码放在【大】区里。
随着荷官“买定离手”摇起骰盅。
开。
二、三、五,大。
络腮汉子“哈哈”一笑。
“气死我了!”燕香泥掐着小腰生闷气。
顾淮看了看魏少秋。
魏少秋摇头苦笑,以极低声音道:“连着六把了,香泥买小都输了。”嘴撇了撇,“他买大都赢了。”
“姑娘,再来一把怎么样?”络腮汉子笑道。
燕香泥嘭地拍出筹码,置气般怒道:“一百两,还买小!”
“一百,买大。”络腮汉子丢出筹码。
再开。
还是大。
“呀呀呀!”气得燕香泥小拳头紧握,“我就不信了!”
顾淮疑惑地瞥了眼那汉子。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