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堵成了庙会,镇抚司上上下下噤若寒蝉都不敢出门,怕被愤怒的百姓们围殴致死。
而指挥使顾大人丝毫没有又一次成为朝局漩涡中心点的觉悟。
此时的他正在欺负宁朵。
“黄级上品土遁符多少钱?你居然要本官一百两银子、十五颗下品玄晶?”
顾淮嘭嘭拍桌子,“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材料钱都给你出了,我还要按月给你发饷,你居然还要这么高的价,天理何在!”
宁朵低头捏着衣角,喃喃道:“官价是这样的嘛。”
“哪里有官价!”顾淮怒道,“这是违禁符箓,制作这等违禁符箓至少判你十年!”
宁朵心说我的大人,就别提违禁符箓了好不好,咱们镇抚司差这个吗!
无奈之下,少女噘嘴道:“那、大人说多少钱合适?”
“过来,本大人要先罚你。”
“又打屁股啊?!”
“怕什么,打完还给揉呢。”
“诶呀,丢死人了。”
“不丢不丢,不差这一回了。”
宁朵红了脸,小嘴儿嘟嘟着默默转过身去。
啪!
可也不算不用力。
“揉揉哈。”
啪!
“再揉揉哈。”
啪了一盏茶的时间。
“大人……”
宁朵撅屁股捂着脸,声音颤抖着哼哼唧唧,“可以了吧?求大人了。”
不行了。
顾淮又揉了两把才心满意足的收手,“可以了,再犯错、本官还要罚你哦。”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极品小只马娇躯微微颤抖着站直却不敢回身,宁朵咬着嘴唇平复了一会儿才喃喃道:“大人,那、土遁符多少钱啊?”
这些日子一直在给镇抚司做符箓。
材料由镇抚司提供,成品符箓全部按市场价卖给镇抚司,可以说赚的盆满钵满。
她不傻,心知这是大人的额外恩典。
能被上官如此对待,哪个下属能不感恩戴德?
所以偶尔做错了一点小事,大人要打屁屁惩罚,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受罚。
虽说羞人了些,还好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外人否则真是没脸见人了。
领了罚,价格该谈还要谈。
钱的事可不是小事。
“就按你说的价吧。”顾淮撩袍起身,踱着四方步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走出房间。
“……啊?”
屋里,宁朵愣了半天才想明白咋回事,原来他就是想欺负人家屁股!
她不由又气又羞地跺脚。
大人坏死啦!
……
心里想着龌龊事,抬眼见花丛小路间人头攒动,云从虎带着十几個纨绔正急匆匆赶来。
来到近前众人站住先见礼,随后廉商火急火燎地道,“大人,有两个寡妇哭昏过去了,不少百姓吵闹着要回家拿菜刀砍开大门,怎么办啊!”
韩不器接话道:“这些人看样子晚上也不会走,如今整个京城都传开了,百姓越聚越多把衙门包围了,连后门小校场也堵着上万人!这、这……唉!”
言罢不由恨恨跺脚。
被多少人弹劾那种事已不用提,他知道淮哥儿根本不在乎,只要圣眷在,被弹劾也没什么。
只是武院贡生绝食静坐、寡妇披麻戴孝的哭门让京城百姓群情激奋,镇抚司惹了众怒被逼到了绝处,这可太难办了。
镇抚司也不敢强行驱离。
武院贡生是大虞各道各提督府从民间选拔出来送入京城深造的最优秀一批年轻修士,不但各个都是修行天才更有扎实兵法基础,虽尚未参加武举也有天子门生之称,可以说跟文贡生一样代表着大虞的未来。
贡生们只是门前静坐,不打不闹,缇骑强行驱离也没理由。
那些寡妇更难处理,一个个只跪坐在地哭啼啼,在数万百姓虎视眈眈之下哪个爷们敢把人家拽走?
最难办的则是那些老百姓。
强行驱离贡生和寡妇还算容易,数万老百姓怎么驱离?
这里可是京城,皇宫就在对面,一旦死了人事情就更大了;那样镇抚司可真变成千夫所指了,估计镇抚司缇骑都会抗命。
非但不敢驱离,镇抚司只能无奈开启防御阵法,否则那些义愤填膺的老百姓早就冲进衙门了。
素有顾派智多星之称的韩不器倒不是没有对策。
这事闹得这么大,百官群情激奋,百姓怒火填膺,能压下百官和百姓怒火的只有内阁诸相和当今陛下。
以严首辅天子之下第一臣的权势以及多年清誉做担保,平息众怒只是一句话的事;毕竟严相是淮哥儿的举荐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韩不器低声道:“大人,要不、求助严相吧。”
他没有建议求助陛下。
淮哥儿办砸了差事,估计如今陛下都要气死了。
其实不能全都怪淮哥儿,以风云楼为枪是三个死党跟淮哥儿共同商议出来的对策。
大家只是没想到淮哥儿下手这么急这么狠,一下子犯了众怒,把镇抚司逼到了绝处。
顾淮冷冷一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