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害怕了？
“大人，我、我也是坏人。”宁朵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大人是大坏人，我是小坏人。”
她懂了顾淮的意思。
谈好了价码半路涨价，缺德。
定做符箓只一半有效，缺德。
回头向上官汇报，缺德。
用假易容符捆住唐辰，缺德。
自己的缺德事也没少做，没有资格说别人缺德。
顾淮大笑，轻轻掐了下宁朵粉嫩团脸蛋，果然手感极佳，回身坐回书案后笑道：“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为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要不择手段。”
起初只想拿到詹季二人的本命精血，此物不但可以用来找人，还可以用作咒术，阴阳道高手最擅长此道。
晓卫里没有阴阳道修士，红袖说青鸾卫里有一位阴阳道大宗师。
顾淮原本的打算是找陛下把那人借来。
平王府既然把詹季二人派来，顾淮就没打算让两人活着回去。
歼灭敌人有生力量是削弱敌人的最有效手段，用詹季二人跟京城各帮派的大宗师兑子是最佳方案。
这也是他不让红袖和风萧萧出手迎战任家兄弟的原因。
利用宁朵的天才符道修为给詹季二人创造优势，等把铁旗门、金风亭、细雨阁大宗师都打掉，两人就该去冥界报到了。
不是我的人，就不要再做人了。
兑掉两位三品大宗师确实有些可惜。
但此二人是平王供养多年的大高手，没法收服，不借此机会弄死岂不是养虎为患？
制作六丁六甲符需要神魂之引，顾淮立刻想到了玄真谷的阵法底蕴。
这样一来就省事了。
在打掉金风亭各帮最后一位大宗师的战斗中使用噬魂阵，造成同归于尽的假象，就算是娘娘也看不出什么来。
顾淮勾了勾手指。
宁朵走过来站在桌案边。
“从符道上来说，可以远程控制六丁六甲符使其不生效吗？”顾淮轻声道。
宁朵想了想，“可以。”
“最远能多远？”
“差不多百丈之内吧。”
“足够了。”顾淮勾起阴险笑意，“所以，懂了吧，我的小坏人？”
宁朵连连点头，忽然小脸儿露出惊恐神色，“大人，我们会不会下地府？”
老人都说做坏事死后会被无常鬼抓进地府丢进油锅里炸。
想到自己要像焦圈一样在油锅里翻滚，宁朵仿佛浑身都疼地厉害。
顾淮却笑道：“你错了，好人才下地府，坏人都在……”指了指上空，“岂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是个只有坏人才能好好活着的世道。”
“……嗯！”
宁朵眨着大眼睛重重点头。
师父不是好人吗？
宁家全家不是好人吗？
都死了！
大人说得对，做坏人才活得长久！
看着她坚毅小脸儿，顾淮丝毫没有教坏小朋友的觉悟，“过来，转过身去，再打几下，打完本大人给揉揉。”
“大人！”
宁朵立时红了脸，双手背后捂屁股，反倒让丰满前襟愈发挺拔了。
“说好的嘛。”
顾淮笑地极坏，“不打不给开店了，那些玄晶也收回来！”
宁朵噘嘴哼哼着，无奈转过身稍稍弯腰挺起浑圆小屁蛋，眼睛却看着风萧萧。
这么羞的事实在不想被外人看到。
顾淮却冷声道：“夫人，不许转过去。”
啪的轻响。
“疼不疼？”
“不、不疼。”
“不疼本大人也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