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买给他们吃?” “黄豆子胎里不足,生下来就瘦弱,爹劳碌一生落下不少毛病。”黄家媳妇抽抽搭搭,道。 “别人都说这方子能调理身子,滋阴润燥强身健体,效果显著,我念着他们的身子,这才忍痛买下几服药。” “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呜……” 方子的主要作用是镇痛,稍微有一点点润燥的功效,却在副作用的压制下不值一提。 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外边都赞这方子,吃了以后腰不疼腿不酸,越传越神,吃的人越来越多。 可,药方最大的弊端是成瘾,就算一口气连药渣吞了,也不至于致命。 其中猫腻可见一斑。 云晚意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孩子不是吃那方子吃没的,你且冷静,我们一起找出幕后黑手。” “不,就是吃方子死的!”黄家媳妇闻言,激动的浑身颤抖:“那药苦得很,豆子不愿吃, 还是拿了平时吃不到的蜜饯,才哄着吃下去。” “若知道那碗药让我和豆子天人永隔,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他吃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老天爷啊……” 最痛莫过于丧夫失子,黄家媳妇两者都占了,难免不好过。 她这番举动,也让周围看着的人无不跟着流泪唏嘘。 对德善堂和云晚意的谴责越来越甚。 这时,章掌柜拿了记档来,看了几眼后,欲言又止。 “当着众人的面,没什么不能说,遮遮掩掩倒显得我们有问题。”云晚意接过记档,道:“哪里不对?” “记档用的册子全部翻遍了,可……”章掌柜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小声回答道:“卖豆腐的黄家没来买过任何药材。” “就连当初退银子的记载也看了遍,的确没他们家!” “怎么可能!”黄家媳妇激动的要去抢本子:“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日雪过天晴,路上还有一层化雪,我鞋子都沾湿了。” 云晚意任由她将册子抢走,淡淡道:“德善堂的记档不会有错,是不是你记错了?” “不会,就是你们德善堂的张大夫给我药的!”黄家媳妇信誓旦旦,一脸泪痕又添新泪,看着十分狼狈。 “为了那几服药,我还私下给张大夫塞了些银子!” 章掌柜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悄悄对云晚意道:“定是张树立私下卖的,要不,对大家说张树立已经被抓走了?” “你现在说,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把责任推卸给张树立。”云晚意凤目微眯,转而问黄家媳妇道:“药渣带了吗?” 黄家媳妇识字,翻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购买的记录,连忙道:“药渣和没吃完的药,我都带着!” 黄家媳妇正在翻找药渣时,人群里有 人质疑道:“你们德善堂到底要解决问题,还是要拖延时间,一会儿这,一会儿那!” 也有人应和:“就是,弄得一幅查案的样子!” 隔着人群,云晚意没看到说话得人,却是朝那方向看去:“说得没错,还真是查案,黄豆子也好,黄老爷子也罢,皆死于中毒。” 话音落下,人群再一次骚动。 人人惶恐。 毕竟这方子风靡一时,在场的人家里人都用过。 要真混了毒药,岂不是危险至极?! 这时,那道质疑的声音再度响起:“哼,还是托词罢了,要中毒也是你们德善堂的药材有问题!” “你蒙着脸,本就是一幅见不得人的样子,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云晚意回头看了眼帝景,帝景也正在看她。 两人视线相对,他点了点头,而他身边的大寒已经敏捷的没入人群。 云晚意这才放心,对其他人安抚道:“德善堂的药材还供皇室,绝对没有任何安全问题。” “至于为何中毒,还要看过药渣才能确定,我比任何人都想证明德善堂的清白,大家为何不给点时间,耐心等个结果?” 皇家媳妇拿出药材和没熬煮过的药材,递给云晚意。 云晚意接过来看了一眼,便发现问题所在:“这药,绝非德善堂所出,德善堂用的云荒是炒制过的,去了其中的寒性,呈焦黑色。” “你所拿药材里的云荒是生制,颜色是灰色,显而易见的区别,何况你这药材里,还有一味多出来的亓芷。” “亓芷遇到生制云荒,就是剧毒,引发内血而亡,你孩子和公爹的腹部,必是黑色!” 黄家媳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