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缓过来的章旷,摆了摆手,尝试笑着说道。
看到地上的血,他又满脸歉疚,继续道:
“下官实在无法克制,真是失礼,还望督师海涵……”
“无妨,无妨。”
在何腾蛟看来,此时此刻,章旷脸上的笑容,真是比哭还难看,他终于不打算用大实话,继续去刺激眼前这个重病缠身的老朋友了。
“……嗯,圣上麾下近卫军,既然能够数次击败虏军的绿旗兵,甚至如此迅速就收复南安、赣州二府,想来也确实是如于野你所说的,是堪称精锐敢战之师的。
既然如此,哪怕不能自孔贼手中收复长沙。
守御衡州、阻遏虏兵继续南侵,总归是绰绰有余的吧。
至少应当不会如同本督师麾下各路兵马那样,还未见敌,便闻风丧胆、不战自溃……”
说着说着,何督师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笑容中满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