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季舟,也因为葛桂和他有着共同的目标。 “天机阁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师父于唐老太爷有恩,只是何家……我属实没想到,这个以商起家的豪门竟然会送来如此多贵重的礼物。”方正桓看着何家的礼物清单说道。 谢周说道:“我答应何家主,倘若他的子嗣够得上拜入青山的条件,我会多加照拂。” 方正桓恍然,说了句你自修行,就返回紫气峰,继续处理事务去了。 …… …… 青山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同样传到了观星楼。 除去最初时皇帝发了火气,之后这些天,观星楼一如往常平静。 似乎青山发生的一切都与此地无关,星君不关心,也不在乎。 就在各大门派纷纷去到青山送礼的这天,从南州归来的玄玑子再次进了观星楼。 “师尊,大师兄已经找到破解那座大阵的方法,但却无法破阵。” 观星楼九层属于星君的那间清幽的静室里,玄玑子冰冷的声音静静回荡。 玄玑子所说的大阵,自然是前些天他们在南州边缘地带发现的阵法。 当时他和玄逸子都没有察觉阵法的存在,只有天人合一的玄虚子有所觉察。 然而即便是玄虚子,一时间都看不懂阵法的来路。 除此之外,以那阵法为中心,方圆数里的天地气机都受到影响。 就连星君秘传的“水镜传音”之术都无法施展。 玄玑子明白这座阵法非同小可,为此火速赶来长安,通报了此事。 随后他得到星君的提点,重新回到南州边缘,辅佐玄虚子一起破阵。 截至今天 ,玄虚子已经在那座阵法前坐了一月之久,也研究了一月之久。 终于在昨晚发现端倪,找到了阵眼所在。 星君轻咦一声,说道:“南州偏僻之地,竟有玄虚都破不了的阵?” “师尊恕罪,那阵法实在诡谲难测,布阵之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阵眼与整条山脉连为一体,而且那阵法能够自行吸收天地元气加固主体,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依然无法摧毁阵眼,如今只能遵循阵法本身的轨迹。” 玄玑子顿了顿,说道:“而阵法本身的轨迹,需要血脉为引。” “可有承载之物?” 星君看着他问道。 玄玑子点了点头,双手递上一块玉牌。 这玉牌通体为乳白色,不过如果观察得足够仔细,会发现在玉牌内部,游离着不易察觉的、比头发更细数倍的鲜红色血线。 “这玉牌是在阵体内部找到。”玄玑子解释道。 星君接过玉牌,苍老的手掌在玉牌表面抚过。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道法,没有任何征兆的,玉牌内部的血线就被他抽离出来。 这些血线像是一条条小蛇般蜿蜒扭转,悬在半空中,随即聚集在一起。 一滴很小很小的血,落在星君的指尖。 星君屈指微弹,这滴血便悬停在他面前,随后双手掐印,虚无中忽然生出一片紫气的浓雾,将这滴血包裹其中。 星君低声念了几句晦涩难懂、也极难听得清楚的咒语。 下一刻,紫雾霎时间消散,化成一道流光冲出观星楼,消失在夜色中。 星君问道:“看清了吗?” 玄玑子说道:“看清了。” 那道流光没有离开长安,而是落在了长安东南方的平康坊中。 “真是巧了。” 玄玑子妖异的瞳孔中露出笑意,没想到那血脉对应的人,原来也在长安城。 星君摆了摆手:“去吧。” “弟子告退。” 玄玑子笑着抱了抱拳,抓着乳白色 内部已经没有血线的玉牌,从观星楼一跃而下。 …… …… 八月初七很快到来,盛大的典礼在万众瞩目中举行完毕,没有出什么事故。 方正桓依旧早出晚归,像只任劳任怨的老牛一般,处理了这些天积累的各种杂事。 如所有人对他的印象一样,方正桓做起事来兼顾各方,滴水不漏,当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不服者有,但却没有任何刻薄的指责。 就在这天临近暮时,方正桓停下一天的工作,准备回逍遥峰时,忽然有一位神秘的客人拜访,提出想要求见新任掌门谢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