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些鸟类会对他展露出这般善意? 白衣人却仿佛习惯了这种场景,轻声念了句晦涩难懂的话语,那些飞鸟全都拍打着翅膀散开了,结群落在百丈外的山崖下。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司徒行策沉声说道。 他不知道白衣人来此的目的,却也明白对方来者不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司徒先生是说这些飞鸟吗?”白衣人笑着说道:“飞鸟有灵,趋于自然,修行有道,返璞归真;贴近自然不就是我们修行的真谛吗?司徒先生若是愿意,自然也能做到。” 司徒行策说道:“你很奇怪。” 白衣人袍袖轻挥,道:“生于天地,每个人都当是独一无二。” 司徒行策皱了皱眉,说道:“所以呢,你是谁?” 白衣人并不回答,微笑说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记号,何必在意?” 司 徒行策眉头皱得更紧,他一向不喜或者说厌烦这种无趣的对话,更厌烦这些喜欢说无趣之话的无趣之人,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愚蠢无趣至极,寒声说道:“连记号都不敢明言,原来只是个不敢露脸的鼠辈!” 白衣人语气不变,温和说道:“倒不如先生果敢,对自己的师弟也这般仁慈。” 这句话当然是反话。 这句反话用在这个时候,当然是最具嘲讽的话,瞬间就将司徒行策的怒火点燃。 剑阵骤然运转,强大的剑气在阵中横行,六道剑光霎时朝白衣人斩了过去! 这一次,司徒行策没有任何的留手,展现出了自身全部的实力。 寒山开裂,乱石崩云,恐怖的剑气瞬间就没入地面不知千丈万尺! 尘埃散尽,白衣人依然站在原地,无数道剑光划过,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损伤。 他站在原地,却不在原地。 他就像他的相貌一样,就像他说的话一样,充满了不真实的梦幻。 “司徒先生,有缘再见。” 白衣人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身形便在原地消失,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守夜人的尸体。 司徒行策暴喝一声,剑阵冲天而起,几乎斩碎凌霄,却丢失了剑的落点。 满地白雪,谷林空旷,长河断流,哪还有半点白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