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还不从禁地里面出来?)
(出来?被你杀死吗?我才没有那么笨呢,有本事你进来!)
远处围观的一众族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新王也有些手足无措,禁地平台是连王也不能踏足的禁地,如果蜮不出来,王权争夺战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毕竟只有死掉一个新王才会诞生。在这期间整个族群是没有王存在的,所以他的命令没有人会遵守。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命令族人整顿大军再次讨伐妖兽。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这个平台上没有食物,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新王似乎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蜮,指了指灵田里面那些不知名的灵草,没有理会新王的挑衅,摆了摆手,走进了石屋中,身上中了三斧子,他要好好地修整一下了。
石屋里面,除了一个普通的石床上摆放着一件落满尘土的道袍之外什么都没有,蜮略感失望。
一天之后,新王依然围着禁地平台转圈,而蜮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和其他同族异样的眼光,穿上石床上的那件道袍自顾自地来到了那个光柱前。看着光柱中端坐的骸骨,听着彦亥的讲解。
“她名叫云阳,是上界的仙人,她的离兑灵火可焚烧万物,是在仙界也少有的五行灵物。”
蜮指着高空中黑色火焰问道:“那上面的就是离兑灵火?”
“应该是吧,我对她的术法不太了解,毕竟见过真正离兑灵火的基本都死了。”
蜮来到光柱前敲了敲,坚硬无比,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法阵无法被破坏,云阳的遗物你拿不出来,但是你与她有缘,你可以修炼这光柱上的离兑浴体心诀。”
“那我岂不是要拜她为师?”
“拜她为师有何不妥?这是你的机缘,在仙界中想拜入云阳祖师门下修炼这离兑浴体心诀的仙人数不胜数,据我所知她一共也没收几个徒弟,你能拜入她的门下是你天大的机缘。”
蜮看向彦亥,道:“我还以为能拜在你门下呢?原来你什么都不会啊!”
彦亥一声苦笑,看了看自己已经变成虫甲的双手,道:“这都是天意,我注定无法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的使命?那是什么?”
“你现在修为太低,等你的修为提高了再告诉你不迟,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先拜云阳为师。”
接下来的时间里,蜮以云阳祖师弟子自居,长发挽成道髻,穿着道袍在彦亥的教导下一边服用灵田里面的万年灵草一边开始修炼离兑浴体心诀。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已经没有多少人形甲虫关心这场长达五年的王权争夺战,它们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饿了就会成群结队地去捕猎铁蛛,有妖兽侵入就组织人手对抗入侵。没有王的日子它们过得十分安逸。
只有新王这五年来一直守在禁地平台周围,扛着战斧盯着里面的蜮。别的同族可以不管,他不能不管,他也不知道蜮什么时候会出来,万一他逃到了地面上,这王权争夺战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
五年的时间,蜮修炼的离兑浴体心诀已经有了小成,这本刻印在光柱上的仙界无上秘法似乎只有前半部,不过这前半部也足够蜮修炼的了。
灵田里面的灵草已经被蜮吃得七七八八,万年灵草何其珍贵,蜮的修为提升飞快的同时,灵智似乎也有所提升。
这一天,蜮依旧和往常一样,在石屋里修炼打坐却被彦亥叫了出来。指着外面扛着战斧的新王,道:“你修炼离兑浴体心诀已经五年了,是时候展现你的实力了。”
“你让我现在出去?不行不行,我现在的实力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想要打败新王?我没有信心,我看不如再等个五年,或者十年,等我离兑浴体心诀修炼大成之后或者把剩下的几棵极品灵草服用之后我再出去和这个新王决一死战,在这之前我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反正这个平台绝对安全,没有人会来打扰,是一个绝佳的修炼之地。”
“够了!”
彦亥皱了皱眉,打断了蜮的话头。
这五年来,蜮除了自己没有和其他的虫族有过任何的交流,而自己也只是在他修炼出错的时候指点几句,其他的时间一直在蜮的体内。
这就导致了一旦引蜮开口说话,他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唠唠叨叨说起了没完,久而久之,养成了一个话痨的毛病。
“蜮,你修为提升多少我最清楚,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远高出那个新王,只要小心他手中的斧头应该就没有问题。你要是不想去,我去也行。”
彦亥一抬手,一个黑点浮现在手中。
“我去,你别动手,我服了。”蜮急忙阻止将彦亥拉回体内。
蜮正了正道袍,长发重新挽成发髻来到禁地平台的边缘,看着外面早已准备完全的新王,一声尖锐的虫鸣震得这新王不由自主的退了数丈。
尖锐的虫鸣在地下桃园回响,岩壁洞穴里面所有的人形甲虫都探出头来,这才想起,五年前的王权争夺战还没有结束。
在无数族人的目光注视中,一身道袍的蜮走出了禁地平台。
新王等待这一刻已经五年了,提着手中的战斧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