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云时卿把人扛回马车,衣衫上也沾了不少血,柳柒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身体,问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这是述律英的血,柒郎别担心。”云时卿笑着握住他的手道。
司不忧水波不兴地坐在车辕上,柳柒来到他身旁道:“多谢师父出手相助。”
司不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救的是北狄人,你谢我做甚?”
柳柒笑了笑,没再接话。
静默片刻,司不忧又道,“现在我们算是彻底摊上麻烦事了,得尽快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云时卿道:“方才在林中,那些人似乎不敢对述律英下死手,他身上伤痕遍布,但都无一处伤及要害,想必述律允德暂时还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
柳柒道:“述律允德是庶出,不够资格登位,按照北狄的国律,庶王子登位需要王之嫡子禅让,若无禅让诏书,他便是乱臣贼子。如此看来,述律允德应该比我们更在意这位殿下的生死。”
云时卿蹙眉道:“听说述律允德残忍好战、野心勃勃,如果让他登上王位……”
眼见他二人又要谈论国事了,司不忧冷声打断道:“先找个地方落脚罢,棠儿也快饿了。”
他们一行八人只有三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还装载了药材和行李,因此只得把述律英放在柳柒和云时卿的马车上。为免血腥气影响孩子,他们便将棠儿交给司不忧和孟大夫照顾了。
再往西北行一百里便可抵达桑干河流域,那儿水草茂盛,牧民群居,是个不错的安居点,只是如今载了个重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