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臣子对此并无异议,遂遵循遗诏,奉赵律白为新帝。
狱中不见日光,亦无更漏,柳柒只能凭借膳食来推断自己被关了多少久。
他不知云时卿现下处境如何,除了担忧之外,别无他法。
先帝发丧那天,赵律白有一整日没来此处,直到入了夜,他才脱掉孝服赶往皇城司。
金碧辉煌的牢房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赵律白走向床塌,轻轻坐了下来:“内侍官说你今日鲜少进食,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柳柒侧躺向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赵律白又问道,“莫非是他们伺候不周全?”
“与他们无关,你别迁怒。”柳柒淡淡地道。
赵律白笑了笑:“我依着你的口味带了几份糕点,吃些果腹罢。”
柳柒道:“草民甚是困乏,恐要拂了陛下的美意。”
赵律白盯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息:“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我明日就接你回宫。”
柳柒拧起眉梢,止不住地涌出一股恶心之意。
“我知你怪我、怨我、甚至是恨我,但是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置气,起来填饱肚子再睡。”赵律白一边说着,一边去揭他的被褥,见他紧紧抓住被角不肯松手,遂哄劝道,“砚书听话,多少吃一点吧。”
屡劝未果,赵律白便不顾他的执拗,强行揭开了被褥。
柳柒服用了软筋散,自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没了被褥做遮挡,他下意识捂住肚子,将身体蜷得更紧了些。
循着柔光瞧去,他的腹部圆润鼓胀,盖在肚皮上的双手微微发颤。
赵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