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又如何?杀了陛下虽能报私仇,可是一旦群龙无首,便会天下大乱,我不想因一己私欲牵连更多的无辜。”
云时卿静默在当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柳柒搂着他的脖子,淡淡地道,“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我就不会再想过去的恩恩怨怨了,国仇家恨也好,昆山玉碎蛊也罢,纵然查明真相了又如何?父皇母后回不来,我也无法摆脱现下的处境,知道的越多,反而越难受。”
云时卿心生怜意,温声道:“忘掉这些也好,柒郎还有我和孩子。”
柳柒微微蹙眉,担忧道:“沐教主和韩御史都说过,此子因蛊虫而生,纵然产下,多半也会夭折。我担心……”
“不会的,孩子定会平安无事。”云时卿安抚般吻了吻他的额头,“柒郎心善,菩萨定会庇佑你们父子。”
柳柒心中愁云渐散,不禁笑了笑:“你倒是越来越信这些了。”
翌日晨间,柳柒至礼部点卯,待手头事处理完毕后就换了常服前往淮南王府,然而看门的小厮却道王爷一早便去了宫中,尚未归来。
他让小厮捎话转告,言其有要事与王爷相商,让王爷出宫后务必与他见一见。
小厮应了声是,旋即目送他乘轿离去。
然而肩舆刚行入昌隆街,适逢一名锦衣少年携侍卫于闹市中纵马疾驰,轿夫甫然受惊,跌跌撞撞地抬着肩舆往一旁避去,柳柒被颠簸得撞在轿壁上,肚子微有些吃疼。
“别晃了,快停轿!”柳逢吓得不轻,当即喝住轿夫掀开帘栊,“公子您没事吧?”
柳柒捧着肚子坐直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