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身旁的一阵响动给惊醒了,睁眼一瞧,云时卿半倚在床头,指尖绕着他的发梢,闲适地把玩着。
许是刚从宫里回来,云时卿还未来得及脱下官袍,紫衣金带着身,俊朗风流。
柳柒问道:“忙完了?”
“嗯。”云时卿应了他,又道,“今日赵律白来过都堂,大抵是寻你的。”
柳柒垂下眼帘,没有接话。
云时卿勾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眸看向自己,“柒郎,你可真是处处留情啊。”
柳柒愠恼地拍开他的手:“淮南王是我堂弟,我与他如何有情?”
云时卿不怀好意一笑:“倘若叫他知道你们的关系,你猜他会有甚么反应?”
柳柒瞥他一眼,淡淡地道:“无聊。”
“怎就无聊了?他只要一天不知,就会一直惦记你。”云时卿冷哼,“不过好在他就要成婚了,届时他携妻前往封地,你我辞官离京,自此以后便不会有往来了。”
柳柒盯着他手里的发丝,沉吟几息后坐起身来,说道:“晌午我与师父下棋,听他说了些关于父皇和母后的事。”
云时卿不禁疑惑:“哪些事?”
柳柒道:“父皇和母后自幼相识,成婚后从未生过嫌隙,母后给父皇绣的锦帕上时常会有一句诗。”
“什么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云时卿笑了笑,旋即取来一把剪刀,并摘下发冠,拨一缕墨发与柳柒的编织在一起,而后将其剪下,拿在手里晃了晃:“咱们也算是结过发的夫妻了,柒郎还要抵赖么?”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