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皮,点头附和:“待产下此子,我便削发出家,遁出红尘。”
云时卿道:“那我就抱着孩子天天守在山门外,你若六根不净,定会心生动摇,佛祖也留你不得。”
柳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烦人。”
云时卿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两人这一路都在拌嘴,马车悠悠前行,至云府后门处停止。这儿僻静,四下无人,柳柒被他搀扶着下了马车,继而行入屋内。
“柒郎上一次来我府上,还是提刀来杀我泄愤的。”云时卿道,“倘若那时你真杀了我,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柳柒道:“不会。”
云时卿叹息道:“好俊美的一张脸,好冷硬的一颗心。”
来到正厅时,司不忧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吃着热茶,两人齐齐向他揖礼,继而有小厮入内传膳。
用了膳,师徒三人前往东苑的听花阁。这座阁楼临水而建,楼下有一片人工开凿的湖泊,湖中心设有两座小岛,岛上植满各色名贵的兰草,皆是云时卿的心头好。
云时卿陪着师父对弈,柳柒闲来无事,便在阁楼里逛了一遭,最后乏了,索性躺进摇椅里睡了过去。
这个时节的螃蟹黄满膏肥,石榴与枣儿也正当季,晚宴除了虾蟹之外,还有几味用石榴汁儿和甜枣制成的圆糕,月圆之夜食之,大有团圆之意。
柳柒腹中的胎儿甚是特殊,虽说百无禁忌,但他还是避开了寒凉的虾和蟹,只捡些清淡温和的菜肴食用,那两碟甜糕便成了他的主食。
司不忧剔一碟蟹膏推给柳柒,道:“以往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