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线索一路追赶而去,至应天府时竟发现那群皇城司的禁卫悉皆被杀,接生婆却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我以为此事是你为之,特入京来证实一下。”
“皇城司禁卫?莫非是陛下派遣?”云时卿拧紧了眉心,说道,“徒儿虽一直怀疑砚书的身世,但也是听师父亲口说出后方才确认自己的揣测。”
司不忧略有些震愕,好半晌才开口:“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云时卿道:“杀了禁军便意味着承认了砚书的身份,此人……莫非是想加害砚书?”
“不一定是害他。”司不忧道,“禁军虽死,但接生婆却失踪了,只要皇帝暂时查不出什么,砚书就还是扬州柒郎,而非先帝遗孤。”
云时卿道:“若陛下对叔父不利,又当如何?”
司不忧道:“他不敢动柳知府,柳知府手持先帝特令,等同于免死状,皇帝轻易不敢拿他作文章。”
这就是皇后娘娘执意要将太子送去柳家的缘故。
短暂的沉吟后,云时卿道:“砚书的蛊虫或许与皇室脱不了干系,徒儿担心他留在京中性命不保,便劝服了他,让他辞官归隐。”
“你倒是有心了,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恐怕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司不忧轻叹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离开了京城,皇帝照样会派人盯着他。”
话说至此,司不忧又道,“你和砚书几时和好的?”
云时卿笑道:“自从年初护送他前往纳藏国后,我们私底下的联系便愈来愈密。”
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司不忧也没去细究:“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