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为讨好欧阳建,便给我下了药,而后将我献给欧阳建,叔伯们则伺机侵占了家父遗留的产业,甚至当着族亲之面将污蔑我为了微末利益不惜雌伏于男人身下……族亲长辈认定我败坏纲常有辱门楣,最终将我剔出族谱,赶出了渭州。
“后来欧阳建派人把我接回欧阳府,初时我并不愿屈服于他,其间逃了好几次,可每次被他抓回来后都免不了一顿毒打。有一次他怒极了,找来几人把我轮番羞辱了一通,事后又觉对不住我,便将那几人全部杀了扔去郊外喂野狗。
他说得那般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而欧阳建此人,明眼瞧着胆小怯懦,没料想其真实手段竟如此狠毒。
赵律白愤怒地道:“身为父母官,他竟做出逼-奸之事,国法难容!”
此言一出,柳柒不禁想起了祝煜……
半晌后,赵律白又道,“通敌之事非同小可,欧阳建对你毫无避讳和保留,你手里当真没有证据?”
景禾伏地,教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草民不敢说谎。不过欧阳建有一本账册常年藏在卧房的门楣后,王爷可派人搜查一番。”
诚如他所言,侍卫果真在欧阳建卧房的门楣后搜出一只羊皮包裹,里面卷着一本老旧账册,记载的乃是他侵吞赋税、变卖庆州几县储备粮的账目,其中有半数被他挪用出账,正是用来与回元人互通利益。
这样的情况,当初在成都府也发生过。
山高皇帝远,果真是一大疏漏。
回到军营已近傍晚,柳柒路过云时卿营帐时忽然间想起晌午入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