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春笋般蔓延?
欧阳建那个所谓的义子景禾,长着一双多情的凤目,举手投足间与柳柒的气度有七成相似,正因为此,欧阳建才敢把人送到他面前,想讨一讨他的欢心,甚至胆大到偷偷把人塞进军营里来。
云时卿自是不理,那景禾倒也识趣,从不主动在他面前晃悠,以免招之不快。
过了正午,日头才是最毒辣的,饶是绿荫遍地的胡杨林也挡不住外面的滚滚热浪。
赵律白无时无刻不在翻阅兵书,云时卿鲜少与他说话,如非必要,两人几乎不碰面。
不多时,伙夫端来几碗晾至常温的银耳羹分发给将帅们,云时卿若有所思地捧着陶碗,目光瞥向几丈开外的景禾,不由促狭一笑。
他对伙夫道:“去请景公子过来,让他把银耳羹呈给王爷。”
伙夫依言将银耳羹递给景禾,并依照云时卿的吩咐让他把银耳送给了赵律白。
“王爷,您请用一碗羹汤罢,可消暑败火。”景禾放下碗,毕恭毕敬地说道。
赵律白闻声抬头,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待意识到此人是欧阳建的义子后,他才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本王晚些时候再食用。”
景禾颔首道:“是。”
说罢便要离去,却被赵律白叫住了:“你叫景禾?”
景禾道:“回王爷,正是。”
赵律白又道:“欧阳建当真是你义父?”
景禾微怔,旋即应道:“欧阳大人的确是草民的义父。”
赵律白轻笑一声:“还真是有心了。”
景禾没明白过来他这话有何深意,只垂手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