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面颊倏地一热,旋即应道:“属下知道了。”
“没人打扰我们了, 大人可放心地叫出来。”云时卿一边说话,一边又将另一枚铃儿推了进去。
那双骨线明晰的脚背遽然弓曲, 弧度漂亮,宛如拉满的弦。
系在踝骨处的五色丝桃核脚链无声抖了抖, 仿佛振出了残影。
“云……”柳柒还未来得及发怒,嗓音已然变了调。
“叫我作甚?”云时卿用食指勾着那根红绳,止轻轻拉动了一下,陷在锦被中的人浑身一僵, 眼尾顿时有两滴热泪滚落。
柳柒无力地伸直双腿, 红着眼看向那作恶之人, 嘴里不依不饶:“混账东西, 你竟敢……”
红绳又被扯了几下, 两颗铜铃顺着内里的炙烈纹路轻轻碾过, 将他的话生生截断。
缅铃震动不休, 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却把柳柒折磨至登峰造极,浑身覆满了潮汗,连发根也湿透了,悉数贴在他的面颊与颈侧。
“柒郎,”云时卿温声开口,语气带着诱哄之意,“你向我服个软罢。”
柳柒咬紧牙关,凤目里盈满了水光,却也含着情,但更多的是怒:“你做梦!”
云时卿水波不兴地扯动红绳,铃儿几乎快被他拽出来了,但很快又被吞了回去。
他凝神注视着榻上之人,脸上平静无波,眉眼冷厉清俊,俨然是个霁月君子。
偏偏那只宽大有力的手孟浪不堪。
柳柒刚支起半截身子,眨眼又倒了回去,云时卿眼疾手快地把他接住,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服个软,师兄便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