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拜一叩地度过,恐怕不等瞧见菩萨就已归西。”
柳柒自知和他说不通,索性不予理睬了。
待饱腹后,柳柒又去了文殊殿后方的耳房,云时卿随他同往,不禁疑惑道:“我们何时下山?”
柳柒在耳房内来回走动,心不在焉地答道:“先等等。”
“等什么?”
“等三更来临。”
云时卿不解:“你打算三更半夜摸黑下山?”
柳柒道:“禅房那副楹联原为‘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起初我与云相一样,误以为是庙里的师父写错了楹联,直到三更的钟鼓和五更的诵经声传来,方知其意不假。”
云时卿仔细回想了一通,旋即将目光落在那块地砖上,眸色逐渐变得深沉。
见他已有眉目,柳柒又道:“钟鼓声和诵经声都非常虚渺,全然不似人力所为,若我没猜错,那声音十有八.九是从这下面传来的。”
云时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非大人认为这根铁索连着下山的通道?”
柳柒点了点头。
云时卿略一沉吟,旋即又问:“难不成三更的钟鼓声是通道开启的信号,而五更的佛号则意味着通道关闭?”
柳柒微微一笑:“既已敲醒红尘客,自当诵送出孽海。”
所谓的下山密道也只是两人的猜测,且他们现在都负伤在身,倘若下山后遭遇穆歧精兵的伏击,反而有害无利,倒不如在庙里静候三更的来临。
雪天的白昼极短,两人围坐在禅房内的火堆旁,其间鲜少搭话。至暮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