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清贵了。”
柳柒怒在当头,脱口而出:“那你当初落难时是否也孤傲不训?”
一句话勾起陈年往事,被夹着雪花的夜风吹进了心头,云时卿握紧缰绳,再没说过半句话。
见柳柒缄默,柳逢不知哪句话惹了他不快,正打算道歉时,一道灰蓝色身影猝然靠近,惊呼道:“哎呀郎君你怎么受伤了,这锁链是怎么回事?”
柳柒抬眼看去,此人正是在郪县和成都遇见的小道士。
他跛着脚进了屋,在柳逢的搀扶下来到柴火垛旁缓缓坐定,对小道士的出现甚感疑惑:“道长缘何至此?”
小道士笑盈盈地凑过来:“咱们道家讲究的是一个‘缘’字,贫道与郎君有缘,自会重逢。”
柳柒笑而不语,旋即将左腿小心翼翼地伸直,撩开裤管一瞧,包扎伤口的纱布上竟渗出了丝丝鲜血。
柳逢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枚细铁片,插进铁锁锁孔里转了几圈,那两把精铁打造的锁相继解开。
他迅速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创伤药,说道:“公子,属下给您上药。”
柳柒摇了摇头:“不必了,傍晚时乌鲁森图给我换过药,他的伤药效果显著,明日再用这个也不迟。”
云时卿嗤道:“那傻小子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柳柒不愿搭理他,遂问柳逢:“工布王派兵追杀你们,你们是如何逃脱的?”
柳逢指了指那小道士:“此事说来话长,我和云相被追杀时幸蒙这位陈道长搭救。”
小道士对柳柒抱了抱拳:“贫道陈小果见过柳相,举手之劳,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