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言也明白了院长的意思,他想将他囚禁在实验室,只要等到他的伤口复原,他就可以将他做成‘收藏品’了。
郁谨言的表情有些僵硬,整个人都有一丝脆弱和不安,但他没有说‘不’的权力。
院长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在说完话后就松开了郁谨言,接着走向了不远处的实验室台。
为了保证收藏品能新鲜的从人体取下来,实验室不止是有解刨材料,还有处理伤口等急救的材料。
其中就包括治疗外伤的。
院长将急救箱拿了过来,接着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郁谨言坐到实验台前的椅子上去。
椅子很干净,郁谨言乖乖坐了过去。
这椅子和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一模一样,明显是属于院长的椅子,而且整个实验室就这一个。
郁谨言坐在了椅子上,院长就没地方可以坐了,但他似乎无所谓,拿着急救箱就屈膝蹲在了郁谨言面前。
院长的身影比较高大,哪怕是半蹲着,也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也是来自骨子里的高高在上。
但此刻他收起了浑身的强势与侵略,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郁谨言受伤的手。
狰狞的伤口横跨在少年手心上,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再加上少年的肌肤大概是常年不见光,细腻白皙到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对比起来就更加的恐怖了。
而此时伤口还在流着血迹,顺着少年的手滴落,红的几乎能将人眼睛灼伤。
院长深呼吸了一口气,死死压住心底那股狂躁的冲动,他另一只手拿着湿纸巾,动作轻柔的开始清理血迹。
远离伤口的地方都很好清理,可临近伤口的地方就很难清理了。
湿纸巾上浸泡的是消毒水,而消毒水碰到伤口就会疼。
郁谨言死死抿紧了下唇,显然是在忍耐着疼痛,但身体的反应是无法忍耐的。
每次湿纸不小心碰到伤口时,郁谨言的手就会控制不住的轻颤两下,精致如画的眉眼也会蹙起。
这种时候院长就会下意识停顿一下,等郁谨言手不颤了才继续,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他给自己上药都没这么轻过。
可偏偏少年是娇宠着长大的,也没有干过什么重活,皮肤白皙又细腻,稍微一点疼痛都受不了。
哪怕他再轻都没用。
弄到最后,院长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就连他的手也有些颤抖了,就仿佛他也感受到了那股疼痛一般。
若是换成别人,院长早就摔急救箱不干了,但换成了郁谨言,院长哪怕再阴沉着脸,周身的气压再低,也依旧耐心的擦拭着伤口处的血迹。
等清理完了血迹,院长莫名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清理完血迹,就轮到上药了。
外伤药也分为很多种,院长最常用的是一种红色的药水。
那药水见效非常的快,像少年手上的伤几小时就能结疤,两天的时间大概就能恢复如初了。
但那药水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使用的人会非常的痛苦,就像是伤口被万千的蚂蚁啃食一样。
无法忍受,也无法消除。
院长从不在乎收藏品的感受,也从不在乎收藏品能不能承受,但此刻他伸向药水的手却有些迟疑了。
少年这么弱,大概能哭很久吧。
院长脑海里闪过以往收藏品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甚至是忍不住自残的模样,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深邃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犹豫。
少年哭起来肯定会变丑的,也肯定会破坏收藏品的美感。
......算了。
院长迟疑了不到一秒,手就生硬的转了个弯,拿起了旁边的正常的药水。
但哪怕是最正常的药水,敷在伤口上也还是会疼的。
药水碰到伤口的一瞬间,疼痛感自神经传来,让郁谨言的眸子泛起了一层泪水。
不是他想哭,是身体受到刺激后的生理性反应。
郁谨言抿着下唇,强忍着疼痛,任由院长给他上药。
他的手不能废掉,上药是最好的。
以院长对他的喜欢程度,他也不担心院长会对他做什么手脚,他相信他会保证他的完美性。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哭懂事的孩子总是会让人忽略,但这绝对不包括郁谨言。
郁谨言强忍着不哭的模样,就仿佛是知道没人会心疼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坚强。
但实际上他浑身都散发着可怜又无助的气息,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让人恨不得抱怀中好好哄着,不让他受到一丝的委屈。
明明他手上的伤是自己搞出来的,却好似是给他上药的人的错了。
院长薄唇直接抿紧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像哄小孩似的扔给了郁谨言。
大概是第一次哄收藏品,院长的表情有些冷,扔完就低头去处理黑狼去了。
郁谨言垂眸看了看怀里的糖,他捡起来看了看,是大白兔奶糖。
规则八:院长有一个弟弟,遇到他请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
院长看起来并不是会吃大白兔奶糖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