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腿收回来,顺带在他腿上踹了一下,向后挪钻进睡袋里。
刚钻进来,图南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睡袋很大,几乎占据了帐篷里的大半壁江山,她有点抓狂。
“你买的是情侣睡袋?”
“售货员拿错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托蒂把外套脱掉,搁在一旁,他故意没说,后来又特意询问了有没有情侣睡袋这件事。
装傻充愣托蒂是一把好手,基本上也不会被人拆穿,全仰仗于平时也不喜欢动脑子的憨批形象。
图南被他迷惑,她想也没想就说:“那你去睡车里。”
刚说完这句话,图南就后悔了,车里不能开一夜空调,山上又太冷了,如果真的让托蒂出去睡,不到明天他就要冻成一根冰棍。
托蒂顶了顶腮,如罗马雕塑般棱角分明的帅脸紧绷,满脸不快地起身,图南以为他真的要出去,连忙出声:“等等——”
托蒂一把拉上帐篷的拉链,回过头来看她,眼里透出“不解”。
图南:……
托蒂收拾妥当钻进睡袋,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挨着图南。
以他那健壮的身躯拥抱着体格娇小的图南,就像是面包夹着火腿肠和生菜一样不留空隙。
图南被挤得脸颊绯红,额头冒汗,周身还被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红唇微张。
“弗朗西。”
“嗯?”
托蒂从鼻间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疑惑,他没空说话,因为此时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感觉占据。
感受到怀里的娇软,耳边带着玫瑰香甜气味的急促呼吸,习惯了被女人包围的托蒂,这么多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心神激荡。
“离我远点,蠢狼。”
“明白了。”
托蒂被一句话打回现实,恼羞成怒地把手探进图南的胳膊底下。
“我很愚蠢,我要等愚蠢写进我的大脑之前,把它传染给你。”
“哎呀,你别闹,这么宽敞呢。”
图南被他挠得呼吸急促,眼看着伸手推不开,就转过身,用背顶着托蒂。
火热腹肌随即从身后紧贴过来,炽热的呼吸洒在莹巧的耳垂。
“挤挤更暖和。”
图南不停挪,托蒂心里越来劲,不知不觉就把她挤到了睡袋的边边里,还暗戳戳伸出手臂塞到枕头上面。
图南下意识地枕上去,下一秒,她说:“烦死了,把你的手臂拿开,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那你刚才干嘛枕。”
“是你把手臂放到我脖子下面的。”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拌了几句嘴,托蒂说不过图南,就把她按着肩膀转回来。
“你再这样,我就亲你噢。”
托蒂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挣脱不来,图南气急败坏,抬起膝盖,顶上他的小腹,下一秒,膝盖上传来真切的疼,让她眼眸里浮起水雾。
“你这个白痴,身上怎么这么硬,我的膝盖都要碎了。”
托蒂默不作声地紧盯着图南,手也开始乱动,摸到她的膝盖上胡乱地揉搓。
比绸缎更光滑细腻的手感,让他感觉口干舌燥。
或许是专业运动员有一定的按摩手法,被托蒂揉过的膝盖没有一开始那么疼。
图南卷长睫毛垂下来,也不想把腿收回来,就伸出葱白手指,有点无聊地拨弄托蒂黑色衬衫上的没扣的那两颗扣子。
要不是山上没信号,她可能会拿出手机看看新闻,玩玩游戏。
而不是在这里玩纽扣。
托蒂低头瞅她,傻野痞气的蓝色眼睛里露出几分蠢蠢欲动,但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进一步动作。
山顶的冷风呼呼地吹,观景台上的游客们感觉到凉意,纷纷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和大衣。
帐篷里温度不断升温,托蒂不说话,图南也没有觉得什么奇怪,尽管他胸膛里那颗心脏蹦哒得像哈士奇。
困意很快袭来,她翻了一个身,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托蒂贴上去抱住她,隐忍的汗从额头上滑落,沿着高挺鼻梁,流到嘴角,他傻乎乎地舔了舔汗珠,心痒痒地想,等她睡着了,我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