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草丛里传来蟋蟀的叫声, 一楼卧室灯火昏暗。
图南被内斯塔抱在怀里,交叠的光滑美腿,宽大的衬衫, 胸前两颗扣子被骨节分明的大手自上而下解开。
台灯暖熏熏的光打在松松垮垮地衣襟上, 若隐若现的雪白肩头,透出莹润的光泽。
素白纤细的手捂住红唇, 打了一个哈欠, 图南把头向后靠在内斯塔的肩膀上,棕色的眼眸浮起一层水雾。
“好困。”
行李箱托运又转寄,今天中午刚到,小桑就把衣服收拾出来,挂到了衣柜里。
刚才去浴室之前, 小桑给她拿那件白色的吊带睡裙,却错拿成他的衬衫,现在还得换,但她已经精力不济,困得不行了。
内斯塔深邃俊朗的面容有些压抑,他低头, 吻了吻图南,声音清朗中带着些沙哑。
“那就不换了。”
说是不换, 扣子也没给她扣上, 图南都困迷糊了, 也没力气自己换,只能任由内斯塔搂着她倒在床上。
但过了一会儿, 雪白的脖颈被炽热的呼吸喷洒带来一阵战栗,后背也热得出了汗,她有点受不了, 小声嘟囔道:
“离远一点……你身上好热。”
内斯塔根本没在听,反而抱得更紧。
触电般酥麻的痛痒从腰上爬到脊背,图南不自觉地挣扎起来。
“别抱这么紧,腰,我的腰,好难受。”
内斯塔的呼吸声,逐渐加重:
“不要动,图南尔,我给你揉揉。”
“哦,那你轻……你揉哪里……呜——唔”
……忍者神龟桑分割线……
第一天一大早,劳拉和朱塞佩就应朋友的邀请,一大早出去聚会了。
费尔南多也去了公司,所以整个房子里,只有两个人。
内斯塔在厨房把平底锅颠得非常熟练。
图南一个人在卧室里有点无聊,就想要找本书看看。
想到这,她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踩到地毯上的一瞬间,就差点跪下去,腿酸软的不像话。
咬牙缓了缓,过了两分钟后,图南又站起来挪动,慢慢渐入佳境。
虽然脚步还是有点虚浮,但总算能自己走,不用某个人抱来抱去,充当代步机了。
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图南走到书架,翻了本人物传记。
看了半天,觉得没啥意思,在房间里晃晃悠悠,意外在奖杯架后面的格子里,看到一本,厚厚的,像是集邮册一样的东西。
图南把集册拿下来,坐到小沙发上打开,一连翻了好几页,全都是她的照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闻到奶油汤的香气。
图南正看的聚精会神,对递过来的食物来者不拒。
不知不觉中,她就着内斯塔的手,跟他一起把饭吃完了。
内斯塔下楼收拾了碗筷,重新推门进来,和图南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相册。
尘封的记忆一一浮现,看到某张照片,想到好玩的往事,两个人都会有点忍俊不禁。
又翻了一页,图南眉眼弯弯:
“这几张我记得,五年级的时候,帕莎老师的万圣节晚会,这个小花篮还是你给我编的。”
图南还记得,那天她穿着迪士尼公主裙,打扮成了爱丽儿的模样,提着花篮到处晃悠。
弗朗西想过来捉她,却被穿着一身骑士王铠甲的薇薇安,笨重地拽出去,两个人像个陀螺一样转,最后双双摔了一个大马趴。
小桑呢,穿得像个小王子,拿着相机到处给她拍照,从院子的彩灯秋千上,到客厅。
内斯塔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图南粉白的脸颊。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图南有点羞赧的眨眨眼,一连往前翻了好几页,看到了几张在滑冰场的幼年照,她赶紧转移话题:
“哇,齐肩发,这个时候,我的小辫子已经被那群坏孩子剪掉了吗?”
图南抬起头,看了看内斯塔。
内斯塔的视线,顺着素白纤细的手指,凝滞在照片上。
那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天气很好。
几个男孩子骑着单车,停在社区学校门口。
内斯塔一边啃着小饼干,一边盯着大门门口中间的雕像出神。
耳边不停传来托蒂和乔的抱怨,有几个u12的球员会去球场踢球,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薇薇安在乔的单车后座,鼓着小脸,疯狂鄙视他们见利忘友的行径。
但尽管托蒂和乔怎么抱怨,他们还是没有骑着单车从学校门口离开。
不一会儿,铃声响起,小学生三三两两结伴出来。
图南就是在这个时候,背着小书包,孤零零地一个人,垂头丧气地从大门挪出来的。
裙子皱巴巴,头发乱糟糟,早上出门,还扎得好好的小辫子,右边那个,没了。
内斯塔当下就把小饼干一扔,单车一摔,像根离弦的箭一样冲上去。
直到整个人被抱住,心神恍惚的图南才像是找到了组织,棕色大眼睛慢慢蓄起了一汪清泉,把头埋进内斯塔怀里。
两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外国小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