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晚上再来?没想到娘子还有这癖好?”
“好了,没正行,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南宫复想借夜苍阁的手对付太子,已经邀我与他明日见面了!”南宫逸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道。
“那倒是要恭喜你了,送上门的刀不用岂不是太可惜?”
“果然只有娘子聪慧,我在府内跟他们商量,一个个都怕我上当,真是一点也不懂我!”
“你呀,他们不过都是太担心你了!”
“怎么,难道娘子就不担心我吗?”
“我对你有信心,即使你中招了,我再想办法救你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况且,夜苍阁的凶名他南宫复岂会不知,太子与你斗了数年都没占上风,他势力根基不稳,又怎会招惹你,更不要说对付你了。”
“娘子说的话就是有道理,要不为夫给你个奖励?”
看着步步逼近的南宫逸,苏醉寒如何不知他那点花花肠子:“别闹,说说你的计划。”
“前两日,探子汇报,四哥已经在查行宫之事,他找夜苍阁无非是为了那个账本,我打算把账本卖给他,由他挑起这件事,他有刑部在手,相必办起来更容易。”
“万一他得到账本,一直隐而不发,该当如何?”
“那我不介意再给他添把火!”
看着面前男人眼中跳动的火焰,苏醉寒觉得自己还真是找了个好丈夫。
“妹妹好雅兴,殿下去了皇陵也不见妹妹有丝毫着急?”曲妙妙得了柳欢儿之命,前来探查。
“无论殿下在哪,想必都不愿意亏了我这腹中的孩子,况且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你是无法体会的,别说是为孩儿绣这双虎头鞋,就是做再多我也乐在其中!”
“苏香菱,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这些,你这个刽子手,若非是你,我的孩子此刻怕是都会咿呀学语了,你如此歹毒,我祝愿你的孩子能有你这般心智,好让老天尽早为民除害!”
曲妙妙听着苏香菱言语的刺激,想到自己那还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恨的牙齿痒痒。
“你竟敢诅咒殿下的长子?我看你是想与钱灵儿团聚了!”
“怎么?不服气你去告诉太子,钱灵儿算什么,她死有余辜,凡是害我孩儿的凶手一个都别想好过,你最好睡觉睁只眼,不然若是失了这个孩子,就凭你这丑陋嘴脸,怕是殿下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腹中翻江倒海!”
“贱人,这一巴掌是教你规矩,不过一个姬妾,竟敢跟本侧妃如此说话,我告诉你,空有一副好皮囊是没用的,不过是换了个主人,依然摆脱不了摇尾乞怜的可笑处境,我劝你安分守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做了别人的刀还真当自己有那股子锋利劲儿了?”
“你!”曲妙妙捂着火辣辣的脸,心中实在是不甘,可她不过一个地方小官的女儿,若不依附于正妃,她如何能与丞相之女抗争?
看着曲妙妙的背影,苏香菱暗下决心,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虽然前番靠着红叶香得到恩宠,但终归不长久,唯有有了孩子,自己日后才能有依仗,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太子之前说的去母留子之言,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绿萼,备车,我要回相府!”
到了相府门前,苏香菱都傻眼了,以往自己回来虽说不如太子陪同,但怎么说也有数人出门相迎,今日怎生如此冷落,竟无一人?
入了相府客厅,便见丞相母子就坐在其中。
“祖母父亲不知道今日菱儿回来吗?”
“知道,这不是在厅内等你吗?”苏相率先出声。
至此,苏香菱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看太子被罚去皇陵失宠了。
“父亲,殿下不过是去皇陵祭奠皇祖,且当今皇上最是看重国本,待殿下回来,他还是当初那个受宠的太子,不知父亲可曾明白?”
“当日事发,礼部尚书多次向皇帝觐见为太子殿下求情,但父亲却无动于衷,父亲这般置女儿何地?他日殿下登上高位,父亲当真不会为今日之事后悔?”
苏相眼神流转,当日他是看流言成鼎沸之势,皇帝又在气头上所以没有蹚这趟浑水,却没成想,皇上怒气虽盛,最终并未废除太子。
“菱丫头,你父亲当日受了风寒实在起不得身,待殿下回来,他自会登门求见殿下说明原委,你身子笨重,还不赶紧坐下,若是伤了孩子那我们相府才真真是吃罪不起!”
老夫人可比自己那不争气的孩子脑瓜子灵敏太多,她如何瞧不出自家这孙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祖母,孙女也不是责怪父亲不为殿下求情,您也知道我是侧妃,府里还有柳欢儿和李燕燕,虽然有了身孕得殿下照拂,可孙女毕竟是毁容之人,如何不小心再小心啊,孙女这也是为咱们相府,平日里她们嫉妒我有身孕便出言刁难,父亲这般更是给她们留下了话柄,孙女实在是难呐!”
说着,苏香菱眼中倒真掉出些许泪珠来。
“菱儿,这次是为父思虑不周,待皇上气消了,为父自当为殿下求情,好早些回来!”
“那菱儿就替殿下谢过父亲了,若祖母和父亲没有别的事,我就去看望母亲了!”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