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夫人听闻喜事已成,自是喜悦非常,快步朝着宇文渊卧房而去。
卧房内,因着前几日之事,宇文渊与端木雪相处再不似之前那般坦然,就连偶尔对眸都感无比尴尬!
太师夫人作为过来人,自然懂得其中缘由。
“雪儿,如今你也算我们宇文家半个儿媳妇了,以后我看谁还敢说三道四,若是渊儿不识好歹,你只管教训他!”
宇文渊还未知晓定亲之事,此事言语传入耳中,疑窦丛生!
“娘,你胡说什么?”宇文渊双眸有过片刻欣喜,随之被一汪清冷掩盖!
“我可告诉你,你父亲饭后去镇北侯府下了聘礼,侯爷已然赞同,你与雪儿自今日起,便有婚约在身,你切不可再任性行事!”
宇文渊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娘,你们当真下过聘礼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二?”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雪儿同意,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我且警告你,如若你再敢说些没头没脑伤害雪儿的言语,哪怕是只字片语,我和你父亲断然不饶你!”
太师夫人难得一改柔和,严肃警告了自己儿子一番,转而笑着拉起端木雪的小手,真是越看越喜欢!
宇文渊有片刻怔然,内心有喜有悲,有苦有乐,自己都不确定究竟哪一层占据主导!
“还发什么楞啊?如今你身子大好,就该出去多晒晒太阳,正好让雪儿陪你去后花园走走。”
两人自知这老太太深意,不觉脸色泛红,最终耐不住太师夫人的口舌之功,起身去往了后花园。
后花园春来如画,蜂蝶促飞,花草新生,莺燕啼鸣,宇文渊受景所触,荡去了病态,迎来了俊逸!
他本就心悦于她,如今事已成半,他自然不会再加阻拦!
入夜,李燕燕手执香囊,将麝香与其他香料混匀,塞于香囊之内,凑近简单嗅过,确定无异,方才封口!
抚摸着香囊的墨兰图案,她红唇微起,眸中闪过很绝:
“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那么想给殿下生孩子,我就偏要断了你的念想,前半生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后半生我要将你狠狠踩落!”
“杏儿,你进来!”李燕燕平复了心绪,喊了丫头进来。
“娘娘,有什么吩咐?”
“这两日,设法将这枚香囊给欢儿姐姐送去,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做得干净利落些!”
红杏应声退下,太子府注定会演一出闹剧,只是这罪魁祸首却未必受罚。
烛光摇曳,李燕燕看着镜中娇美的自己,露出笑靥:“一箭双雕,除去两个祸害,那正妃之位,必是我囊中之物,哈哈哈!”
媚心阁,太子正陪苏香菱用晚膳,看着日渐隆起的小腹,他日渐唤发了父爱。
“看着肚子又大了些!”太子言罢覆手摸了摸,眼中柔色浸染。
“妾身一定会给殿下生下健康的孩儿!”苏香菱反握住太子的手,那腹中孩儿,仿佛有所感应,竟首次动了下!
两人初为人母人父,自是欣喜,良久,太子才将手抽回,言归正传:
“菱儿,距离你次回相府,已有些时日,为何迟迟未收到岳母的喜讯?那苏醉寒也不曾有什么坏消息传出,眼看她与老六喜事渐进,一旦入了王府,再想下手怕是难!”
苏香菱这些日子,只顾关心府内谁人受宠,早就将苏醉寒抛之脑后,如今太子提起,她才想起前些日子回相府的目的。
“殿下莫急,想必是母亲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但妾身觉得应该不远了!殿下放宽心等待就是!”
虽然面如此,但苏香菱此刻并不轻松,香夫人能有相府如今地位,几乎全靠色相,论计谋,她实则不堪一击。
此刻她不会知道,只是一夜,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春暖苑,香夫人得知苏相再次宿在春馨苑,情绪彻底失控,她命人将白面书生带了过来,美其名曰要出口恶气,同时将下人全赶了出去,对那副年轻的面庞,邪念陡然而起。
秋凉阁,醉寒在得知香夫人招了白面书生扮相的花蜂,便知大事可成。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真是成也色相,败也色相!”
醉寒掐算着时间,便去了老夫人房内,入门,醉寒挤出两滴泪来,着急忙慌道:
“祖母,不好了,我今日方知,那尊送子观音底座有细纹,孙女怕是被那商贩儿骗了!”
“那商贩只在京都七天,明日便要返乡,可怜了我那两千两银子啊,请祖母做主!”
老夫人本就信佛,听闻送子观音有裂纹,还如何能镇静下来。
“那可是大事,万一送入三王府,即使秀丫头不说什么,那三王爷断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以后再想共事,怕就难了啊!”
老夫人面色沉重,分析着其中厉害,醉寒连声告罪。
“祖母,眼下秀妹妹婚事还有两天,醉寒还来得及调换,只是这尊碎裂的已然花了我两千两银子,再无银子置办新的,若是祖母救济我一二,倒是还能买一尊!”
醉寒观老女人眸光闪烁,便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