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惠妃心中恼怒,她自问对这些个丫头不薄,不曾想依然有吃里扒外之人。
知秋自打惠妃回到灵翠宫便心生惊惧,如今瞧见惠妃脸色当即跪地求饶:“娘娘,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娘娘饶命啊!”
“你做的出就别怪我容不下你,看在主仆一场的份,我今日饶你一命,来人,把她送去罪人署!”
“啊,娘娘,不要啊,奴婢不要去那个鬼地方,娘娘饶了我吧!”
罪人署是大楚专门惩罚罪人的地方,那里没有尊严,等待他们的只有没日没夜的劳作和无情的鞭笞!
知秋被拖下去之后,所有丫头无一人敢求情。
“本宫虽有仁心,但却不是人人可欺,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欺我一尺还他一丈,日后在我这灵翠宫当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掂量清楚,免得祸从口出!”
“奴婢等谨遵娘娘教诲!”
因着相府即将嫁女,香夫人自然要置办首饰,一早便带了丫头小厮去了京都长街。
春色乍暖,为着打发一冬的沉气,长街之可谓人影攒动,车水马龙。
香夫人刚下了马车,迎面一白面书生,横冲直撞,刚好撞了个满怀。
“你谁呀,走路没长眼睛啊?”香夫人竭力维持贵妇之态。
“夫人,救救小生,那母夜叉非逼我与她行事,可小生见她模样丑陋,实在下不去手,若是有夫人半分容颜,小生倒是愿意跟她回去!”
周围人顿时哄笑起来,香夫人怒骂一声无耻,便要离去,此时一女子骂骂咧咧闯入人群。
众人瞧女子模样,直犯恶心,只见一块黑色印记从额头延伸到鼻骨,红痘布满整个面部,加女子怒颜,更添了丝恐怖。
“好你个小白脸,我当你为何逃走,原来是攀了美妇人!”
“我说,你不会真的跟我抢吧?虽然这小白脸床功夫了得,但见你出身不凡,总不至于干苟且之事吧?”
香夫人哪能容得她这般侮辱,执手便甩了她一耳光,冷冽道:“我乃相爷夫人,岂容你胡搅蛮缠?我与他素不相识,大伙儿皆可作证,若再敢猖狂,胡言乱语,我这就将你捆绑送了府衙!”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夫人赎罪,小人这就走!”
那女子听罢脸色惊恐,开口请罪,随后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夫人,您是好心人,求您收留小人,小人愿意做粗活累活,实在不敢回去,不然那母夜叉非打死我不可!”
白面书生见母夜叉离去,忙跪在香夫人跟前求收留,哭的甚是悲痛,听着落泪,闻着伤心!
“这位夫人是大家,索性就留了他到府内安排个差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人群中一位老者出言。
香夫人此刻骑虎难下,若是直言不救,众目睽睽之下,必当损了自己和相府的名声,若是救回去,若是老夫人追问,怕是说不清楚。
在香夫人迟疑间,周遭议论声越来越大,最终迫于无奈,只得命人将他带回府内。
街头拐角,刚刚的母夜叉见小白脸被带走,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只见袖袍一档,赫然变成了男人模样。
回到府内,香夫人才仔细观察了白面书生,顿时想起母夜叉之语,暗道:容貌俊朗,又有功夫,也算是个妙人!
“本夫人救了你,在相府你当谨守本分好好做事才是!”
白面书生目光灼热,盯着香夫人道:“夫人放心,但凡夫人吩咐,小人无忧不从,做牛做马,全凭夫人一句话!”
“你倒是有心,好了,先下去吧,有事我会让丫头传你!”
香夫人对那末目光,只觉得不自在,连忙将他打发了去。
秋凉阁,醉寒听着赤云的描述,笑得肚子抽筋,那母夜叉去了人皮面具,不是赤云还能是谁?
“好了,你时刻盯着春暖苑,一旦花蜂得手,即刻回来告知于我!”
醉寒说完转身去见了老夫人,花蜂已经行动,自己也该做好准备才是。
“孙女给祖母请安!”
“醉寒来了,快坐到祖母身边来!”老夫人摸着佛珠,笑盈盈看着醉寒。
“祖母,秀妹妹婚期马就到,孙女作为她的长姐,理应送些个礼物给她,只是孙女初逢此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还望祖母指点一二!”
“醉寒你有这个心,祖母真的很欣慰,那你说说你都准备了什么?”
醉寒将早就备好的物品一一说了出来,同时关注着老女人听见每件物品时的反应。
果然如自己所想,那件送子观音深得她的心意,毕竟皇帝有言在先,等苏秀秀生下子嗣便可扶为正妃,一正一侧,于相府未来的帮助差距显而易见!
“送尊送子观音自是不俗,甚好甚好啊!”老夫人和颜悦色,满脸慈爱,只是这份慈爱永远属于有利用价值的人,醉寒此刻看到,只觉得甚是扎眼,扎心。
“那孙女便听祖母的,将准备的那尊白玉送子观音给秀妹妹!”醉寒顺应着老夫人的心意,同时也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倒是与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
醉寒回去便让翠屏请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