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第一酒楼雅间,国舅脸色铁青,老板跪在地上,双臂颤抖。
“逸醉楼生意日渐鼎盛,你为何迟迟不动手?”国舅言语中透着不耐烦。
这京都第一酒楼就是他的私产,无论是皇后宫里还是太子府的日常打点,都需要大把的银子,往日有这酒楼支撑,倒不觉有什么难事,如今生意破败,方才捉襟见肘!
酒楼老板自知限期已过,今日国舅兴师问罪,他难逃罪责。
“禀大人,小人也早想出手,奈何逸醉楼如铁桶一般,很难下手,小人这些天可谓焦头烂额,还请大人明鉴!”
“哼,那是楚亲王的产业,自然不好对付,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夫再给你三日期限,三日一过,我若仍然没见到动作,那你就是无用,到时别怪老夫不念旧情!”
老板唯唯诺诺,看着国舅愤然离去,心中五味杂陈,他也想出手,但楚亲王自然不好惹,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得罪。
“小二,速去邀请东西南北四城有头脸的酒楼饭庄东家过来一聚,就说我有要紧事商量,事关各自酒楼的命运!”
既然国舅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今也顾不得许多,自己总要牢牢抱住一棵大树才是!
京都各大酒楼因逸醉楼影响,生意均开始变得不景气,听到小二的传话,当即前往酒楼商议。
几人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经过半日商讨,终于得出一个大家均认同的计策。
护城河畔,段伶俐在凉亭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却迟迟未见南宫复的身影,心中难免焦躁忧虑,她此刻如同粘板上的鱼肉,她怕南宫复真的不负责任。
“王爷,如今已经过去差不多半时辰,相必那段小姐已经识趣,属下觉得可以过去了!”
黑鸦与南宫复就站在堤岸高处看着来回踱步的段伶俐。
“不急,还不到时候,本王非杀杀她这跋扈的性子不可,她还真当本王多么稀罕娶她!”南宫复听完春雪的回禀,心中自然得意。
黑鸦在一旁焦急不已,怕他一时冲动误了事情,催促道:“王爷,段小姐的性子您也知道,万一她当真不耐烦,怕是对孩子不利,您得为她腹中的小世子考虑!”
听到黑鸦的言辞,南宫复这才有所触动,看着远处的段伶俐,眸色沉了沉:“也罢,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她计较这些,我们过去吧!”
远远瞧见南宫复慢步而来,面上不见丝毫急色,段伶俐牙齿轻咬,心中怒火顿起。
“段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王爷有急事处理,来晚了些!”黑鸦瞧着段伶俐的脸色,忙上前打圆场。
段伶俐盯着南宫复,却不见往日丝毫讨好的嘴脸,不免怒火更盛,厉色道:“怎么?王爷觉得占了我的身子便可高枕无忧?如今对我这般冷淡,当真以为我段伶俐非你不嫁?”
…
南宫复见惯了她这副性子,不怒反笑:“段小姐既已委身于本王,自当是本王的人,否则传扬出去,怕是于小姐和段王爷都不好!”
“南宫复,你敢威胁我?”段伶俐瞪着南宫复一字一句言道。
从小到大,只有她段伶俐不想做的,还从未有人能强迫她做什么,南宫复可谓挑战她的底线。
“本王看段小姐今日心火太旺不适合商谈,本王府里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南宫复来之前已经决定要灭了她的性子,最起码在自己面前不能由着她撒野。
“行,你走,我回去便堕了肚子里的野种,回到我们南疆,我还是南疆的郡主,等着娶我的人有的是,本姑娘也懒得给你在这浪费时间!”
段伶俐废了好大的勇气才决定接纳南宫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见面会谈崩了!
见段伶俐转身要走,黑鸦忙推了推南宫复,小声道:“王爷,她做的出来,您可不要错失了良机!”
想到所谋求的大事,和他尚未出生的孩子,南宫复一把上前抓起段伶俐的手,假装惊喜兴奋道:“你说什么?你怀了孩子?是本王那次?”
“怎么?你不信?你把我段伶俐想成什么人了?难道当天你没有瞧见床上的落红?”
“我真是白瞎了眼才想着找你,从今日起,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不再往来!”
段伶俐一把甩开南宫复的手,疾步向前走去,春雪在后面跟着,也为自己担忧,对小姐尚且如此,那对她一个丫鬟……,直到此时,她觉得才看清了四王爷的嘴脸,以往的关心怕都是假的!
见段伶俐铁了心,南宫复心中慌了,快步追上去将段伶俐禁锢在怀中,柔声道:“本王不是怀疑,本王是太惊讶太高兴了,伶俐,你原谅本王这一次,好吗?”
段伶俐没有回答,但是南宫复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放弃了挣扎,慢慢传出了抽泣声,南宫复暗道女子再怎么强硬,也是感情生物。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将段伶俐哄好,南宫复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可人儿,心中竟莫名生出一分怜惜来,但他知道,这根本不是爱。
两人约定先由南宫复去信给段王爷,禀明求娶之意,段伶俐再回南疆等着旨意和他的聘礼。
段伶俐给他限定了时间,若是两个月内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