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个黑影闪入段王府中,爬了数个房舍揭了无数片瓦砾,终于找到了白天那丫头的住处。
轻声推开房门,见那丫头正伏在桌边揉腿,黑鸦将一瓶药酒重重的放在桌上,一声清脆惊起了丫头的好奇,抬眼看见黑鸦不觉一惊,若非先看到那瓶药酒只怕会尖叫出声。
“姑娘,王爷看你白天劳累,特命我送来这一瓶药酒可解除乏累酸痛,为名声着想,在下不得已行径,姑娘见谅!”
“公子说的哪里话,春雪在此谢过王爷和公子!”
“姑娘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难处也可来四王府找我,夜色已深,在下告辞。”
看着一闪即逝的黑鸦,春雪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临,她对南宫复一见钟情,但却不曾想王爷竟这般疼惜她,暗自猜想自己是入了四王爷的眼,只觉得今天这段路跑得值了!
段伶俐躺在床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虽然她不想相信南宫复的言语,但是冲着今天南宫逸对自己的态度,再傻她也知道自己在南宫逸心中丝毫无地位,想到文会上种种,她将这一切过错都归咎给了苏醉寒,暗下发誓要整死苏醉寒。
秋凉阁中,一女两仆围坐桌前,翠屏看了看身边两人,率先开口:“小姐,今天段小姐可是提了食盒去拜访王爷的,可见这个跋扈小姐是动了真心,您就一点也不担心?”
“是啊,小姐,楚亲王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您可不能抓不住!”翠红语气中尽是忧虑。
“我问你俩,她带着食盒去了是什么结果?”醉寒满不在意道。
“门都没进去!”二翠异口同声。
“你家小姐我空手去,又是什么结果?”
“王爷与小姐紧闭房门,不知道在屋里做什么!”翠屏心直口快,一句话说得醉寒脸色涨红。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醉寒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小姐,我可没有胡说,这都是翠红回来跟我说的!”旁边的翠红如坐针毡,心中将翠屏好生数落。
“我与王爷清白着呢,你们俩不可胡乱猜疑!”
二翠沉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们俩丫头根本不用担心,王爷最看重的还是我,她不是我的对手!”
翠屏疑惑道:“小姐,我也没看见你用什么手段啊?楚亲王怎么就这么看好你呢?”
醉寒想起两人以面具男身份相识的点点滴滴,也觉得若梦一般,面上不觉燃起一丝红晕和笑意。
翠红怕翠屏无休止询问最终惹怒了小姐,忙道:“小翠,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小姐要休息了,我们俩也回去休息吧!”说完拉着翠屏起身对着醉寒福身退了出去。
醉寒关上房门,褪去外衫,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今天段伶俐去找过南宫逸,她心中就莫名烦躁,她不知道,此刻距离甚远的楚亲王府卧房,一容貌姣好的男子正对着她的一缕青丝发呆傻笑。
翌日清晨,相府再次热闹起来,下人们忙进忙出,为迎接太子和太子侧妃做着最后的准备,生怕有一丝疏漏。
醉寒也早早起身,看着手中那颗冒着绿光的药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此刻她有了新的打算,既然不能轻易套出香夫人手中老丞相的把柄,那赚一笔银子也是不错的。
穿戴整齐,醉寒便带着二翠朝着春暖苑而去,入门便见香夫人一双熊猫眼紧紧盯着她们主仆,心中纳闷是谁帮香夫人换了趴卧的姿势。
见醉寒进来,香夫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醉寒的衣角:“苏醉寒,你来是看我笑话的吧?你怕是要失望了!”
“怎么?看你这黑眼圈,想必昨晚睡得不好?”醉寒言语冰冷。
香夫人因着醉死药效开始发挥,她一整晚尽是幻觉,每次幻境破碎,都要从地上重新爬上床,伤口已经折腾的轻微腐烂,但她不想这么快低头,她还有机会,因为今天是苏香菱回门的日子!
“是又怎么样?你难不成会好心将解药给我?”香夫人努力维持着以往的跋扈。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若是想从我这得到那老匹夫的秘密,就算了,我留给菱儿也不会给你!”香夫人眼中闪过不屑。
“我不要秘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两千两银子!”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我如今这般,哪来的银子给你!”
“夫人,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难道你觉得你一条命还不值两千两?”
“你!我没有这么多银子!”香夫人被醉寒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但是苏香菱有,就看在你宝贝女儿那,你值不值这两千两银子了!”
“你当真有解药,不会是骗我的吧?”香夫人想起上次那一千两,疑窦暗起。
“这颗就是解药,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给药,你放心我会等你吃下安然无恙再离开,我苏醉寒向来不欺人!”
“得了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在秋凉阁等你们母女的好消息!”说完醉寒便带着二翠离去。
香夫人见醉寒离开便开始盘算怎么说服苏香菱出钱救自己,如今情势,她对这个女儿是半分把握也没有。
快到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