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刚有些许睡意的南宫漠大喊:“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睡觉,谁来了都不见,赶紧滚!”
南宫逸一脸黑线,冷冷道:“三哥,气大伤身!”
南宫漠转过身,没好气白他一眼道:“老六,你再这么折腾,我的骨头都要散了,昨天被你吓出的心脏病现在还没好全乎呢,你咋又来了?”
“三哥,昨晚太冲动,今天特意来给你赔礼”他淡淡的回答,却不见有任何动作,哪怕一个神情儿都没给。
“你这哪有半分赔礼的样子?行了,别整那些虚的,往日也不见你有这么好心,是不是为那小女子来的?”
南宫漠见他不言语,便心中有了计较,戏谑道:“那小女子却有特别之处,只是那身材嘛欠缺了火候,没眼瞧,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我只是觉得她有意思,想跟她玩玩而已。”南宫逸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笑意。
三王爷揉了揉眼睛,自己刚才是看花了吗?这万年铁树般的老六是要开花了?以往谈到女子他就借口转移,有女子靠近也是直接扔出去,刚才这老铁树是笑了?又揉了揉眼睛看向南宫逸。
见南宫逸又恢复了以往的面瘫,暗道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三哥,那相府的庭院夏荷图真迹在哪?拿出来看看。”
“相府的真迹自然还在相府了,我这里没有。”小样儿,不就是想知道退婚进行到哪一步了吗?
“哦,那看来我得加把火”南宫逸冷冷道,说着就要迈步离开。
“那个,老六,你听三哥说完,那小女子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了,想看真迹,也得老丞相有时间送过来吧,别急,别急。”南宫漠心里暗骂:你这小子,就知道欺负我这老实人,当初不是你让我套那老小子的话吗?结果话赶话整出来一桩婚事,差点牺牲了我的娇躯。
没错,这桩婚事本身其实就是一个戏剧,那天南宫逸让南宫漠请老丞相饮酒,想要套出当年修建景阳行宫时太子是否参与其中,不料这丞相牙口忒严,为了判断他究竟是否醉酒,才提出迎娶苏香菱为妃试探他,不曾想他一口答应。
为此,南宫漠着实烦恼了一天半,直到第二天下午南宫逸才告诉他苏香菱与太子有情,不可能同意嫁给他,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两天,便又传回丞相府杖刑逼婚的消息。
眼看婚期就到,南宫逸只好夜探相府,想看看那相府嫡女是否已经屈服同意替嫁,结果就发生了苏醉寒闺房的一幕,不过好在小女子提出要退婚,南宫逸这才放心,怕三王爷误事,连夜将情况跟他讲明让他看信照做,方才离开。
南宫漠现在算是明白过来,合着自己绞尽脑汁要来的真迹最后恐怕也是老六的,亏得自己将太后老人家都搬了出来,顿时一脸苦涩。
“既然三哥要休息,那我也不多留了,只是记得真迹送过来后别忘了派人告知我一声。”说完也不看南宫漠的神情自顾自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南宫漠笑了笑,也罢,不要说一幅画就是自己的命也可以为了他舍掉,要不是老六一直护着自己,恐怕那一次就已经没命了,想到这南宫漠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虽然知道这个弟弟一贯面瘫,但是他知道在南宫逸心里自己有很重的分量,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夜探相府。
南宫逸离开三王府便回了自己的府邸,门牌上赫然刻有楚亲王府几个大字,彰显了他的军功与贵气。
相府书房,老夫人与丞相坐立两旁,香夫人坐立下方,三人皆是面色阴郁,丞相与老夫人只觉得被三王爷摆了一道,香夫人是可怜了自己那一千两银子,但如今三王爷手中怕是已经掌握他们企图逼婚代嫁欺瞒皇家的证据,不要说是一幅真迹,就是要再多古董字画自己也得照给,这个婚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了。
三人简单商量后,丞相便将书房的真迹取下装好,带去了三王府。
秋凉阁内,方嬷嬷规规矩矩的跪在醉寒跟前,面容紧张,眼睛里透露着恐惧,可见以往没少给原主使绊子。
“方嬷嬷,如今让你进我这秋凉阁做管事嬷嬷你可愿意?”苏醉寒紧盯着方嬷嬷道。
“小姐,她是二小姐的人,您真要把她放在身边?您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我们的?”翠屏气鼓鼓的道。
醉寒深深看了翠屏一眼,只盯着方嬷嬷等着她回话。
“大小姐,以往老奴对你不住,实在没有脸在您跟前伺候,老奴感谢大小姐的好意。”方嬷嬷脸上的欣喜,懊悔和羞愧之情尽入醉寒眼底。
要说这方嬷嬷本身人不坏,之前也是仗着二小姐的势头为难了几句,使过绊子,但并没有给秋凉阁造成实质性伤害,况且她确实是一个打理府院的好手,有手段也忠心,不然之前不会冒险为苏香菱说话。这样的人是醉寒目前迫切需要的。
“你之前确有对我不住,但终归没有对我造成伤害,你使得那些绊子我也从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原主有,但在她看来那都是小儿科),如今我只问你是否愿意。”醉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方嬷嬷抬头看了看醉寒,低下头,两个手掌不停的揉搓,眼中有喜色也有忧虑,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突然要用她,心